悍妒

为伊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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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2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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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曜一去未回, 魏昭把黑雾放在侯府马厩里, 叫常安照管,回房去了。

黄昏时分, 芙蓉走进来, “夫人,大厨房送晚膳,现在摆饭吗?”

魏昭看徐曜这个时辰不回后宅,对芙蓉说;“你去庆泊堂问问侯爷回后宅用膳吗?”

芙蓉刚要走,徐曜走了进来,魏昭站起来, “侯爷回来了,我等侯爷遛马, 看侯爷总不来,我就回来了。”

“我今日有事,改日我们去南山赛马。”

芙蓉打水, 魏昭赶紧过去给徐曜挽衣袖, 看徐曜面无表情, 猜不透他究竟想什么。

饭菜已摆上,两人对坐吃饭, 魏昭跟前桌上同样摆着两道鱼,魏昭弯唇,一定是徐曜吩咐大厨房份例外, 加两道菜肴。

徐曜把筷子伸过来, 夹块鱼放在嘴里, 慢慢品着,芙蓉四个丫鬟弄懵了,侯爷讨厌鱼腥味,平常饭桌上鱼影子都不见,大厨房知道燕侯的饮食习惯,跟鱼有关的菜肴也一概不送。????魏昭有点不安,偷眼看徐曜,这人行为反常,受刺激了,一万两也不至于呀?魏昭讨好地亲手盛了一碗鸡汤,端给徐曜,“曜郎,你尝一口汤,鸡汤熬了几个时辰,骨头都酥了,一点不油腻,挺清爽的。”

对面一双深眸,目光明亮,魏昭尴尬地笑笑,“你不想喝,我给你另外盛一碗。”

徐曜端起碗,喝了一口,还是没说话。

这厮城府深,不动声色,让人捉摸不透,难道一万两银子惹火了,你想要怎样?

这顿晚膳,魏昭比往常殷勤,兼有讨好成分。

刚吃完晚膳,门口传来四爷徐询的声音,“二哥,你出来我找你有点事。”

徐曜走走出去,总算走了,魏昭松口气。

兄弟俩去前院徐曜的书房庆泊堂。

晚间,魏昭沐浴后,等徐曜没回来,早早上床,盼着徐曜今晚不回来了。

书香等主子上床,放下床帐,熄了床头灯盏,魏昭安然入睡。

魏昭睡得正香时,被人弄醒了,魏昭以为是萱草和书香,刚要发火,眼睛懒懒地眯一条缝,看见上方的脸,火顿时消了,吓醒了,朝徐曜绽开一个妩媚的笑容,“侯爷,你刚回来?”

“就这么睡了?”徐曜咬牙切齿,“叫我什么?侯爷?怎么不叫我曜郎了?”

“曜郎。”魏昭甜腻地叫了一声,叫得徐曜的心脏突突地跳,把她抱起来翻过去,整晚魏昭都被他摆成跪伏,身后男人骑姿,这男人屡屡逼着她讨饶,魏昭的叫声更加刺激徐曜,越发长了兴致。

魏昭身体软瘫,才被他翻到上面,徐曜看着魏昭像蜗牛地动弹,只听清脆一声响,徐曜往她雪臀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魏昭一下瘫在他身上,趴在哪里温软地颤动。

“出息。”又拍了一巴掌,“一文钱都没给我留啊?”

魏昭趴着不动,没精神应付他,阖眼,嘟囔说:“我把银票退给你。”

徐曜把她往怀里搂了楼,“我一个男人,银票给你了难道还朝你讨要吗?反正早晚也要交给你管。”

魏昭闻言,脑袋软软地抬起,徐曜为她捋了捋秀发,“我的东西放在庆泊堂,是为了方便,你别多心,也没多少家当,军队缺饷银,我自己的钱都垫付出去,明天把庆泊堂的东西搬过来,以后我的东西由你管。”

徐曜轻吻着她的秀发,柔声说:“阿昭,你男人现在没钱,等以后有钱了,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先欠着。”

徐曜语气里有些许愧疚。

魏昭的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这个骄傲的男人伤了自尊。

心的一角塌陷,就为他这句等以后有钱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次日,吃过早膳,徐曜叫人把庆泊堂的东西都搬过来,庆泊堂留下几件他随时穿的衣物。

徐曜的现银都垫付军饷,还有十几个箱笼物品,有不少贵重东西,芙蓉把箱笼钥匙交给魏昭,魏昭看出她脸色的灰败。

魏昭理所当然地接过钥匙,当下别在腰间,“芙蓉,你把侯爷喜欢吃的菜肴给我写下来,侯爷衣食住行习惯,跟我说一下。”

“书香,准备笔墨纸砚。”

既然徐曜敬了她一尺,她当回他一丈。

书香把纸张在桌上铺好,芙蓉坐下,慢慢写下来,芙蓉书写过程很流畅,这个丫鬟倒叫魏昭刮目相看,芙蓉字体娟秀,徐曜喜欢吃的菜肴都记在她心里,她几乎不加思索直接写下来,魏昭感觉出她用情之深,芙蓉跟独幽不同,芙蓉守规矩,挑不出什么错。

菜品写完,交给魏昭,芙蓉又回答了魏昭的一些问题,有关于徐曜的,魏昭态度明朗,当家主母风范,芙蓉人聪明,知道审时度势,魏昭有问,她必据实回答。

芙蓉心里也明白,如果想做徐曜的侍妾,魏昭不点头,她就永远没有名分。

芙蓉从上房走出来,独幽跟了出来,有几分愤愤不平,“芙蓉姐,你这些年的辛苦,她擎受现成的,她不会自己看,什么都要问你。”

芙蓉苦笑了下,“她是主母,我是奴婢。”

等徐曜晚上从军营回来,东西已经归置好了,魏昭把芙蓉交给她的箱笼的钥匙拿出来,放在炕桌上推过去,“侯爷,东西放在这屋里,但还是你自己保管。”

徐曜把钥匙放在她手里,“以后我所有东西都归你管。”

我不给你管,也早晚被你算计去。

晚膳后,大夫人赵氏房中的丫鬟走来,“二夫人,我家夫人找二夫人有事商量。”

徐曜对魏昭说:“大嫂叫你,你过去看看什么事?”

魏昭带着书香去大房,赵氏在屋里等她,魏昭一进屋,赵氏亲热地拉着她坐上炕,叫丫鬟摆上瓜果梨桃,茶食。

赵氏热络地说:“弟妹,下个月是婆母的寿日,我怕你刚来不知道,告诉你一声,寿礼要提早准备,当然,还有二弟,二弟每年都给母亲备下寿礼,每年府里的主子下人都给母亲备下一份寿礼,表示一点心意,嫂子跟你念叨念叨母亲做寿的安排,你回去跟二弟商量,嫂子想法有不妥当之处,你提点嫂子。”

魏昭知道赵氏就这么一说,她不管家事,当中插一嘴,惹人厌烦,就说:“母亲每年做寿都是嫂子张罗,我也不懂什么,凭嫂子安排,我没意见。”

赵氏高兴,“弟妹,你这个人脾气真好,二弟娶你,是他的福气。”

魏昭想,徐曜娶自己,徐家人里大概最高兴的是大嫂赵氏。

魏昭佯作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配不上侯爷,我也不知道侯爷为何娶我。”

赵氏怔了一下,笑容僵住,很快又恢复笑脸,“弟妹,你别想太多,不管二弟为何娶你,你现在都是侯夫人了,这就行了,男人外头的事,我们也不懂,嫂子私下里跟你说,二弟求婆母娶你进门的,婆母最听儿子的话。”

“我没想到,是他跟母亲说要娶我。”

徐曜有什么打算,以徐曜的城府,哪里能露出半分,她直接问徐曜,他一定有话搪塞她,不可能跟她说实话。

魏昭从大房出来,跟书香沿着回廊走出大房地界,经过侯府花园,两人走进半月门,书香顿觉眼前开阔,说:“侯府的花园比魏府的大多了,还有一片湖水。”

初春,气温凉爽宜人,两人沿着湖水闲步,走着走着,魏昭隐约听见有乐声,“有人弹奏曲子,我们到跟前听听。”

书香纳闷,“夫人,奴婢没听见什么乐曲,夫人听岔了吧”

“我们顺声过去,一会你就听见了。”魏昭说。

书香跟夫人绕过一座凉亭,过了一座木桥,书香这才听见有乐声,“夫人的耳聪,奴婢走到这里方听见一丝乐器声。”

主仆下了小桥,拐过竹林,魏昭突然站住,回手制止书香往前的脚步,手指放在唇边,小声说;“是侯爷和独幽。”

魏昭透过茂密的竹林,看见竹林前空地上,徐曜在舞剑,独幽坐在一旁弹琴。

瞬间明白了,独幽为何有恃无恐,魏昭仔细听,琴曲颇有一定的造诣,独幽能弹出这样的曲子,已经很难得。

魏昭不能往前走了,徐曜有武功,走近怕被徐曜发现,好像她偷窥,她转身跟书香往回走。

书香边往回走,侧耳听,说;“这个独幽还挺有才气,就是人讨厌得紧,故作清高。”

“持才傲物,这样的人都是有点真本事的。”

魏昭和书香在园子里逛了一圈,天色黑了,主仆二人回到东院,徐曜沐浴出来,问;“去这么久?跟大嫂说什么了?”

“跟大嫂说母亲做寿的事,我新过门,大嫂提醒我给母亲备一份礼物。”

魏昭没提去花园。

“有份心意就行,不用特别费心,母亲什么也不缺。”

徐曜的好意,魏昭心领。

两人坐着说话,四个大丫鬟隔着珠帘站在外面,其实,这四个丫鬟里头,数芙蓉长相最好,独幽胜在气质,那是与生俱来的东西。

徐曜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魏昭收回目光,徐曜道;“明日朝廷派官员到北安州,明晚在侯府设宴款待,北安州文官武将都是座上宾,吃酒取乐,可能要闹个通宵。”

徐曜自言自语了一句,“朝廷对我徐曜不放心啊!”

“徐家世代忠良,朝廷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魏昭说。

当今皇帝太后既离不开徐家,又提防徐家谋反,毕竟手握重兵边关重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朝廷不放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其实,徐曜没跟魏昭说,皇帝准备下旨赐婚,徐曜尚公主,恰在此时,边关传来徐曜成亲的消息。

皇帝和太后特派钦差大臣前往北地,赏赐徐曜两个美人和两车金银珠宝,贺燕侯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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