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婚

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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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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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太阳就真的很大,高高的挂在头顶上,季凝坐在贵妃椅上沐浴着阳光。

铃铃……

季凝的心抖了一下,慢慢接起电话。

“季小姐呢什么时候才会离开?为什么叫这么不听话呢?火点现在已经交了转业的报告,呢知道他将面临的是什么嘛?我绝对不允许我儿子和一个离了婚的女人结婚,就算是同居也不可以,我还听说你怀过孕?做人怎么可以如此的卑鄙无耻呢?火点甚至连婚都没结过,你想想呢配的上他嘛……”

季凝手中的电话落在地上。

看来她是想忘了,可是现实却不放过她啊……

酒店的房门传来咔嚓一声,那个男人迎着阳光走进来,对着她笑。

季凝想,也许自己要在泰国消失了。

季凝和火点相约来到泰国,季凝先来的,火点晚了一天。

它们选择了一家能看到完全曼谷的酒店,季凝将手机里的卡掰断,然后将身上的衣服褪去,在脸上涂着化妆品,然后穿上黑色的抹胸到膝盖长的小礼服,在耳朵上带上成叠交状三角形的大耳环,脚下踩着浅口的红色小牛皮鞋子。

酒店在顶层设立了一个餐厅,餐厅的四周都是简单的栏杆,站在这里可以听见风声,可是看见最前面的高楼大厦,可以看见浓密的树林,然后是在树林中的小河,而右侧就是繁忙的街道。

火点穿着简单的半截黑色T恤,黑色的牛仔裤,带着黑色的墨镜,脚下还踩着一双拖鞋,这是季凝第一次看见如此随意的火点。

说实话,其实火点就真的很帅,一眼看过去会觉得全世界的阳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季凝想,啊,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就是没有因由的,看见他的什么都觉得好,没有理由,没有道理可讲的。

吃过饭之后火点带着她去逛小吃街,季凝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如此幸福过,可是这幸福眼看着就要烟消云散了。

回程的过程中,他比比自己的背部,然后弯下身。

季凝会意的一笑,然后冲过去,才到他身边,他就跑了,风里有他的笑声,是那样的开心。

她在追,他又跑了。

火点,你知道嘛,我很想在这次之后有机会可以让你陪我去一次卡尼岛。

季凝气得在原地掐着腰,恶狠狠地看着他。

他背着她,背着此生最大的幸福在街角转动。

晚上的时候火点抱着季凝躺在床上,两个人都是和衣,季凝倾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声。

火点在交了转业的报告时就已经想到了自己有可能所面对的处分。

他回到家中,他腰把话和母亲说明白,一进门却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人,他的眉头轻轻蹙起,若是熟悉他的人,就应该知道,这是他颇有微言的征兆。

而他家的老太太就坐在女人的对面,一双精明的眼睛从眼镜框背后细细的端详着对面女人的眼神。

嗨,记得我嘛?”杨乐儿站起身对着火点打招呼。

乐儿看着眼前的男子,一个英挺的背影笼罩在暗淡的阴影里,笔直地站着,那是军人惯用的站姿,傲世独立的挺拔。其实就算眼前的男人不亲自说她眼前清楚,他很不喜欢自己,可是感觉有时候就真的很奇妙。

她……喜欢他。

“你准备去哪里?”老太太眼睛一横。

她已经知道那个女人已经动身去了泰国,儿子今天交了转业的报告,想起上午时自己丈夫的震怒,那岂止是发火那么的简单,作为一个母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要被一个妖女给毁了,这是她不能允许的。

“请你先回去。”火点平静的道,眸子微微敛着,从里面似乎看不到太波澜的情绪。

杨乐儿耸耸肩,起身:“阿姨,我明天在来看你……”

“明天也请不要来……”

“火点……”他的母亲拔高了声音。

火点笑了,笑着看向乐儿,可是乐儿却一点也感受不到他的笑意。

“杨小姐,我那天表现得还不清楚嘛?我抗拒你的存在,抗拒你的接近,甚至我抗拒你这个人……”

“火点……”啪!老太太将手里的遥控器掴在桌子上。

杨乐儿对老太太笑笑:“阿姨,没事的。”然后看向火点的方向:“我都知道,可是我喜欢你,我也相信你会喜欢上我的。”杨乐儿对火点的妈妈笑笑,然后态度坚决转身离开。

本来她也没抱着什么希望,可是妈妈说了,这双杨的结合是定局了,她有信心让杨火点喜欢上她。

火点皱眉,隐忍着愤怒。

“你应该知道我的态度的。”

老太太冷笑:“我不知道。”

“妈,我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人,如果她离开了,我也就活不成了……”

啪!

突然晴朗的天空拉黑了一室的光亮。

“等我两天,把手头上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就结婚好吗?”

季凝倾身靠近他,鼻尖轻触着他的耳廓:“好。”

飞机起飞。

下了飞机,火点被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带走,他似乎也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在慌乱间不断的安抚着季凝的情绪。

季凝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由于那几个人并不想把事情闹大,所以机场的人也看不出什么。

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僻静的街道上,脚下踩着树枝上偶尔溅落的干枯树叶,耳边一遍一遍的响起他所说的话。

被风雪吹迷了眼睛。

她握住手中新买的电话,然后终于抖着手将信息拨了出去。

“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沈家平失神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想起那个在医院的雪夜,他站在她的窗外,可是她却不知道……

手中的电话铃声响起,是短消息,他打开。

然后很久没有抬起眼睛,他才洗过澡,头发并没有干,窗子似乎破裂了,冷风吹在他未干的发丝上,丝丝凉意被吹起头皮里,脖子,肩膀以及胸口那看似被火烧的伤痛也微微冷淡了下来。

他捏紧手机。

只是回过去一条,我的手机号码在我活着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变,我会帮呢。

这个夜晚注定季凝再也不能安眠,她等待着夜晚的降临,觉得有些冷,披了一件衣服,然后走到窗子前。

在对面的不远处的街灯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车子没有熄火,清淡的灰烟从排气管里飘出,然后瞬间被黑夜所吞噬。

车子的里边有一株不知名的大树,树枝上挂着飘零的叶片,月影倒映在上面,星星点点的。

季凝看着那辆车子,然后将眼眸转接过来,看向开门走进来的男人。

看着那绝世独立的身影,季凝的心一阵的抖动。

“怎么了?生病了?”火点今天好不容易才被放了出来,一出审问室就接到季凝的短信告之他早些回家,他以为季凝是病了,甚至没去猜想,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今天出来的。

老一套的无非就是劝告,他一旦转业将面临的是什么,而且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可是这些他都顾不得了,如果他不转业,这辈子他都没机会赌上一赌。

就算是为了那么千分之一的机会,就算是上军事法庭,他依然甘愿。

国家培养出一个高级的武警所花费的时间精力都是耗损极大的,像是他们这样的人,说到底并不是自己说了算的,所以可以想象,他在没有负伤,没有任何的因素下突然提出转业,上面的愤怒,这些他都是预料到的,也许会因为这件事,他以后的孩子,孙子这一辈子都不能当军人,这些他都很清楚的知道,也知道也许会在自己的案例上留下那么一笔严重的黑色,他也清楚。

季凝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火点伸向她的手,火点的手就僵在半空。

火点的漂亮的眉头像是天角的那一轮弯月,勾画着几淡可不见的细痕。

“我要走了。”季凝淡淡的陈述着。

她以为火点会生气会愤怒,也许还会大喊,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将手收回去,然后慢慢的落座,双腿交叠在一起,用一个季凝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角度。

他的眸子冰冷,火花已经不在,第一次季凝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全是温暖的,他的生命之中有一半的寒冷是她所没有见过的,就像是现在。

他抿着薄唇,手指收紧。

“说说理由。”

季凝将视线放远,落在幽暗莫名的一处,什么也看不清,她低低说着:“也许是因为想起了我的以往……”

火点的身子一僵。

季凝慢慢的说道:“你很好,太好了,好到让我惭愧,以你的条件想找个漂亮身材好的女人上床很简单……”

那双冰黑色的眼睛直直地逼视着她,目光如一柄锐利的刀子,插入她的灵魂,就仿佛眼前的她是一个杀人犯,他的眸子里带着嘲弄,带着不屑,带着讥讽,更是带着厌恶。

季凝的心一窒,那样的目光是她最不愿看到的,可是他现在正用着那种赤ll的目光注视着她,似要将她的灵魂烧出一个洞来。

“说说真正的理由吧,是我的母亲找到了你,然后你伟大的就想成全她,然后牺牲掉我?最后找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把我飞了,是这样吧。”他的声音真冷,冷得人心里发寒。

季凝的眼前,黑色的风,卷起红色的尘,漫天白色的樱花,洒落碧色的湖水然后夹杂着铺天盖地的龙卷风突然袭来,过后,就什么都不剩,什么都没有。

前者是火点以前对她笑的时候,而后者则是现在。

火点执起季凝的左手,季凝垂眼看去,一块耀眼的名表环在她的手腕上,手腕立刻沉重许多,如同戴上镣铐。

“来,告诉我,你想怎么说服我放弃你。”

他握着季凝的手,手腕上的男表与她戴的同款,钻石折着钻石的光,刺眼。

“我记起了沈家平……”

只此一句,季凝就清楚,一切都回不去了。

啪!

季凝的头被打歪,她不意外,真的不意外。

他军人一般直挺的背影,纹在季凝的心头,一针一针纹上去。

“他在下面等我……”

火点打过季凝面颊的手在撤下来的时候狠狠装在了桌子的尖角上,卡得他的手生疼。

他看着季凝,深邃的眼洞穿一切的犀利。

“真?”虽然知道这其中有她故意想摆脱的因素,可是他依然有他的自尊存在。

季凝缓缓笑了:“想听吗?我和他是没有爱情的开始……我们一起喝过比利时的白啤酒,一起在官邸拼酒,一起在……”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些画面:“一起在海边追逐……”说着说着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下午的时候,有两个穿着军装上了一些的年纪的人找到了她。

“季小姐,我们希望你离开火点,他这事往大了说会上军事法庭的,往小了说会危害自己的子子孙孙,他是一个军人,军人结婚你应该是清楚的,你自己的情况我们就不说了,但是你不能如此的去将一个优秀的军人变得如此无耻……”

季凝突然抱住火点的腰身,抱得很紧,紧得可能要将他的肋骨勒碎。

火点看向别处,白色的月光映射出他的隐忍和压抑。

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他若是连这么一点观察力都没有,他还真是白活了,季凝的眼中写着的是,我记起来了……

多么可笑的故事啊……

“走吧……”

火点突然想起今天自己在被审查的时候,上面领导的气急败坏。

“火点呢知道你这么做意味着什么?这往大了说,你这叫背叛国家,国家培训你们……”

那个时候有无数的曾经他的师长们苦口婆心的问他:“火点,值嘛?”

他说:“值。”

可是现在他迷惘了,真的就值嘛?

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他烦躁的打开冰箱,冰箱里全是她喜欢吃的东西,火点取出一袋薯片,不经意间看到了上面的日期。

他的唇角的笑容在初春立刻转换成了初冬,满目萧索。

那袋子里的保质期已过。

火点想,我用心收藏,不及半秒,一起制造的回忆只剩下他一人保管……

季凝甚至什么都没有拿,只带着火点强加给她的那块表,逃窜一样的上了沈家平停在楼下不知多久的车,然后车子终于慢慢滑开。

年轻时,渴望爱情,期望有一个人让你爱得肝肠寸断,欲罢不能。等到看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人情冷暖,才看透这个浮华的世界。爱过,痛过之后,记住一个人。

然后,平淡的一个人生活下去。

火点没有笑意的脸上浸透着夜的凉薄,墨色的眼瞳落在已经驶离的车身上,看不透的深邃。

他靠着窗子的身体终于慢慢顺着墙壁滑落。

什么叫被人一脚从天堂踹到地狱?

他将裤兜里被来得及拿出来的戒指狠狠砸在地上,然后起身,从上面踩了过去。

戒指的旁边还有两张机票,机票上面写着——马尔代夫卡尼岛!

酒吧内,火点端起酒杯,仰起头,冰冷甘苦的啤酒刮过舌蕾,喉咙。

滚烫的眼泪嵌在眼里然后消失不见,滑进鬓发。

火点的身上有着军人独有的自傲,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回过头再次去寻找,如果说上一次他去找季凝已经突破了心里防线,那么这次他不会在突破一次。

一个人坐在酒吧里,满眼的惺忪,命运总是无常的,真逗,她记起沈家平了所以就要离开他了,而他却没有任何的权力能留住她,他不是季凝的丈夫,不是她的男友,到现在为止,他是谁?是什么角色?什么地位,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杨家

“妈,是你很季凝说了什么吧。”火勉太清楚自己老妈的为人。

杨母看着才进屋子的大儿子一眼,调高眉头。

“我以为我们家出一个你就够了,火勉,当火点和季凝相遇的时候你就应该将他们给我分开,我们是什么样的家庭?我们的家庭能接受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更何况她还怀过孕,这说出去能听嘛?”

老太太的脸上有着暴雨前的宁静,话越是说到最后越是激动。

火勉冷笑着:“得,我说什么都是白扯,你和老爷子慢慢看着你二儿子走我的老路吧。”

火勉说完拉扯过甩在沙发上的衣服起身。

老太太一个人的身影被映在黑暗中。

几年前火勉也跟火点一样喜欢上一个根本就不能娶的女人,结果那个女人死了,自杀了,她的儿子就再也不是她的了,她知道火勉心里恨她,可是光有爱能生活得下去吗?

就是因为有前言,所以她才会继续出手阻拦,若是火点娶了那个女的……

“夫人,曹小姐来了。”

老太太嗯了一生,不得不说曹屏屏就真的很得她的心,她甚至曾经想过,若是曹屏屏没有结过婚的话,若是她成了自己的媳妇儿,老太太笑笑,她好像是贪心了。

“黄姨……”曹屏屏的手里提着一个袋子。

老太太指着面前的沙发让她坐下,对着后面的佣人道:“去给曹小姐沏杯茶。”

曹屏屏将手中的纸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两瓶蜂蜜。

“黄姨,这个我自己试了一下,真的不错,是我托人稍的,他们是自己家养殖的,呢喝喝看,若是好喝我下次在给你带……”

曹屏屏的额头上有细微的汗水。

“别忙了,坐下来,屏屏你认识季凝是吗?”

曹屏屏身子一僵,然后慢慢坐下身,紧皱着眉头。

“黄姨这话由我来说对季凝来说很不公平,毕竟季凝算是我的妹妹,我的母亲和季凝的母亲有很深的恩怨,而且我的母亲……”曹屏屏的嘴角有着僵硬的角度:“在那个时候应该算作是一个小三,我没资格说别人什么。”

老太太拉过曹屏屏的手,她就是喜欢曹屏屏这股坦白的劲儿。

“屏屏啊,不管在呢母亲身上发生过什么,和你无关,你是无辜的,你是个好孩子,若是不是你告诉我季凝怀过孕,也许,也许……”老太太想,也许火点像火勉那么闹一闹也许她心一松就答应了,幸好。

曹屏屏的手心里都是汗。

也许……

幸好这个也许被她扼杀在摇篮里。

季凝,不让我过的舒坦,你也别想好过。

曹屏屏想着自己请私家侦探拍来的照片,她必须忍,她不能离婚,也不能拿出那些照片,不然沈家平就毁了,沈家平毁了对她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曹屏屏幽怨地想着,如果不爱她,那么当初为什么要招惹她?既然招惹了她,为什么就将她当成是摆设?

沈家平呢到底有心没有?

没有心不要紧,我就让你的心好好的疼上那么一疼。

火点的父亲回来的时候正巧和出门的曹屏屏碰上,曹屏屏看见那一张脸,虽然事先已经有了准备,还是心蹦地吓了一跳。

“额……首……叔……书……”她有些混乱,自己也不知道该叫什么。

老太太拍拍她的肩膀:“叫叔叔就好。”

老人的眼睛很锐利,只是一眼差点让曹屏屏夺门而去,她保持着礼仪慢慢的离开。

“下次不要随意的将人带进来。”

老太太温和的一笑,接下他的衣服。

“这姑娘我看着顺眼,是沈家平的媳妇儿,没什么的。”

老人注定着自己的夫人良久:“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接触到你?”

他这么一说,老太太心里也是犯了嘀咕,确实是太过于巧合了,那次自己去看画展就碰上曹屏屏了,之后几次每次都能遇上她,现在想起来,是有些奇怪。

老太太目送丈夫进入书房,抓起电话。

“那曹屏屏之前是协会的吗?”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回答道:“是的,这几次的画展我们都是按照会员的名字发的邀请函。”

老太太这才把提起的心放下,真是想过了,起身走进厨房。

那头女人挂上电话,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摊手。

“搞定。”

女人的眼角画着很妖道的眼线:“我挺好奇的,你怎么知道她会打电话来问,还就问这个问题?”

曹屏屏冷笑,一个正常的推测罢了。

“你画成这样不怕你婆婆看见?”

女人的脸呱嗒撂了下来:“还是你好,也没看沈家平对你怎么着,像我?一天被说十几次,烦到死。”

曹屏屏苦笑。

她的痛楚有谁会知道?

苏依看着眼前打成一团的夫妻,心里冷笑着,打吧,打吧,打死一个就少一个了。

司悦的母亲在监狱里自杀了,虽然人是救回来了,不过傻了,苏依冷淡的想着,什么叫报应?这个就是。

司悦听见噩耗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和严真打了起来。

苏依看着严真狼狈的脸,突然冲上来。

“依依你闪开……”司悦的脸铁青着。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他好好的家怎么会变成如此?

“不用你装好人……”严真的头发乱糟糟的松在脑后。

苏依笑了,严真啊严真,你要是但凡有那么一点抢司悦那时候的聪明,你现在就不会过的这么惨。

果然司悦撞开苏依……

严真被打了,这口气她自然不可能会咽下,第二天带着伤抱着女儿去司悦的公司大闹,司悦那时候在外面,公司的领导没有办法赶紧给司悦打电话叫他回来。

严真的脸上的伤是真的,不管司悦做的对不对,这下都成了他的不是。

“司悦啊,你还是等家里安定了在回来吧……”老总最后的意思就是,你还是暂时先卷铺盖卷走人吧。

司悦是个很好的下属,可是没办法,这一年闹的,先是为了他母亲的事情三天两头的请假,之后又因为孩子注意力不能集中到公司来,现在又因为家庭的因素大打出手,这样的人很显然精力是绝对不可能会集中到公事上去的。

严真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傻了。

她和司悦结婚的时候,司悦所有的钱都给了苏依,就真的一点都没留,她本想着,不管这么说,司悦年轻有能力,钱早晚还是会有的,可是自从她掉了那个孩子之后,她就一直倒霉到现在,倒霉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

先是为了司悦母亲的事情来回的奔波,花了不少的钱,之后又因为孩子,孩子的病更像是一个无底洞一样,快要将他们给吸干了。

严真现在真是怕了,孩子现在做治疗没有钱到时候用什么治?

家里的房子房贷到现在还没有还完,她又没有工作,司悦真要是被开除了他们怎么生活?

严真拉着老板的手:“你在给他一次机会吧……”

大老板无奈的摇头,严真拉着人家就跪了下去。

司悦懒得在去看严真的样子,其实老板之前因为他和苏依离婚的事情就已经想开了他了,干事业的男人虽然离婚不是什么新奇的事情,不过也是个致命伤,特别是对于一些爱护老婆的男人来说,在他们的世界里,太太的枕边风很有效果,而在那些悠闲的太太眼中,离婚意味着劈腿,小三,贱人等一系列的名词。

严真耷拉着个头。

“司悦……”她咬着下唇。

司悦冷笑着,将箱子扔进车里。

他以为自己有实力有能力一定会找到其他的工作,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处处碰壁,他看得上的地方不要他,要他的地方钱给的实在是少,成天的借酒消愁。

这时候苏依给父亲打了电话说自己要回家了,司悦自然是想抓住苏依,可是苏依哪有那么傻。

苏依相信,那个家会继续倒霉的。

严真抱着孩子回到家里,一开门一股气憋在头顶。

“喝喝喝,喝死呢……”她解下怀中抱着孩子的布袋。

她将孩子仍在沙发上,孩子已经很大了,可是依然不会说话,看人的眼神傻傻的,成天流着哈喇子。

司悦起身取过衣服离开。

严真将米放进锅子里蹲在地上大哭。

她怎么会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呢?

她以为找到了一个好男人,结果却是这样的凄惨。

她每天要去超市工作,挣那么一点的钱还不够给孩子治病用的,加上还要出托儿费,家里处处又都要钱。

严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用手慢慢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手指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匀称洁白,上面都是硬硬的茧子。

她砸碎了镜子。

严真走了,没有带走女儿,只是一个人走了,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卷走了。

司悦看着空无一物的家里冷笑。

曾经他辉煌过,他什么都有过,可是他现在又什么都没有,酒精让他麻醉了起来,他不在去找工作,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孩子被他丢在了一家孤儿院的门口,。

那个孩子本就不是他期盼来的,而且因为她的到来自己的母亲进了监狱,他怎么可能会生了一个傻子呢?

不,那绝对不是他的孩子。

“徐伟杰先生是吧?麻烦跟我们走一趟。”早上徐伟杰正准备出门上班就被穿着制服的几个检察院的人堵在自己家的门口。

徐母看着面前的几个人用手铐将自己的儿子铐了起来,大喊大叫的。

“你们凭什么抓人?”

季芯只觉得天地之间一瞬间就塌了。

“我可以和我老婆说句话嘛?”徐伟杰看着季芯。

徐母不甘落后。

“儿子,有什么话跟妈说。”

那几个人看了徐伟杰一眼,点点头。

徐伟杰带着手铐的手将季芯拉近怀里:“不要让妈乱说话。”

说着人就被带走了。

季芯知道徐伟杰被带走一定是和中了三次五百万头奖有关系。

她咬着指甲。

徐母还在那里仰着脖子:“敢带我儿子走,你们等着倒霉吧,我儿子光明正大的,不怕你们。”

季芯抓过衣服,徐母见她要出门拦住她:“你要去哪里?”

季芯拽开老太太的手:“妈,你真的以为那些钱就真的是中将得来的?我告诉你,你儿子若是犯了法就都是为了你。”

在徐伟杰第一次中将的时候季芯就觉得不对,因为事情太过于蹊跷,而是更蹊跷的是,每次中将之后钱都会少两百万,三次固定的少。

想来她一个女人都可以发现不对,别人自然就能发现。

检察院抓住的点和季芯所想的都是一样的,因为徐伟杰中将的次数和数目未免太过于巧合,检察院方面是怀疑徐伟杰贪污,可是就是找不到证据,因为三次他都是做了登记的,中将的信息就是徐伟杰本人,福彩中心是不可能陪得徐伟杰作案的,那他是怎么将贪污得来的钱给洗白了呢?

徐伟杰三次将六百万提出,并没有转帐户,都是直接将现金给了小王,所以别人也抓不到什么把柄。

当检察院的人审查季芯的时候,将季芯的钱做了彻底的调查之后,徐伟杰被放了出来。

因为季芯的帐户里不多不少正好就有六百万。

季芯说那些钱是徐伟杰给她的,因为怕老太太花掉,之后季芯提供了徐母这些年花钱的记录,银行账单,检察院的一看,差点没晕过去,感情这老太太当自己家是开印钞场的,每个月给自己的姐姐侄子侄女外甥都达到几万到几十万不等的记录。

放徐伟杰出来的时候,检察院的同志叹口气。

“你应该好好的看住你妈妈,就算是中将得来的钱也不能这么花,这么样的招摇,不查你查谁,我们也是接到了举报。”

徐伟杰点头。看似风平浪静之后会是什么呢?

将人放了,大队长坐在审讯室里。

“这徐伟杰就真的没问题?”一个参加审查的工作人员狐疑的问道。

大队长笑笑:“你会在一年之内连着中了三次五百万吗?”

那同志摇摇头:“五百万啊,我就是五块也没中过啊……”

大队长收起档案:“这就对了,也许我们应该在福彩那边查一下。”

这事过了,老太太继续舒心的花钱,她儿子命好,能中大奖,她也不怕。

但是这团黑色的疑云已经开始在徐家的屋顶上盘旋了。

“你告诉我钱怎么来的?”季芯坐在车里。

她是做了假口供,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六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

徐伟杰揉着头:“别问了。”

季芯憋着气踩下油门。

徐伟杰突然想起那个清晨,被小王抓奸的清晨。

“徐伟杰,我当你是朋友,你竟然睡我老婆……”

不管他怎么解释小王就是不听,小王说要把这事反映上去,徐伟杰吓到了,他在的是政府部门,如果这事真的就桶了出去,那么他的前途就真的完了。

他跪在地上抱着小王的腿:“只要你不说,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小王愤怒的拳头终于平静的下来。

很久之后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小王冷笑:“好啊,那我们就明天单位见,我倒要看看睡了别人老婆的男人是不是还能有脸在单位干下去……”

徐伟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中将?检察院是会去查底根的……”

小王知道他的底线已经崩塌了,满是得意的说道:“这个你放心,你是我的摇钱树,你要是出了问题,我也跑不了,就算是查,呢也可以放心,真的不怕查……”

第一次是亏了公款,第二次第三次是帮助一些没有开店资格的酒店颁发了安全证,安全证这东西不是随便给颁发的,因为一个酒店的防火措施做的不到位,那么很容易在着火的时候没有好的预防,到时候就会出人命。

不过不知道是徐伟杰运气还是什么,从他手底下过去的地方竟然都安然无恙。

这次被检察院审查让他的心吊了起来,看来是该收手了。

他叫季芯停车,自己打了一辆车快速奔了出去,而跟在他后面的黑色车子慢慢继续滑动着。

徐伟杰约小王出来。

小王查看着四周:“你想死嘛?这个时候来找我?”

徐伟杰不管:“我以后不会在做了,我决定要收手了。”

小王拉住徐伟杰的领子:“我告诉你,做不做我说了算,你说了不算。”

徐伟杰回首挣开:“我今天就是告诉你,以后我不做了,剩下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反正他想明白了,他现在手里还有些钱,如果不干了,就带着季芯和母亲回乡下种地去。

小王看着徐伟杰的背影阴阴地笑了起来。

徐伟杰出差,季芯从店里回到家中意外的没有看见婆婆,打她手机她也不接,她有些纳闷。

徐母看着四周,然后对着男人笑着:“小王啊,我得怎么谢谢你呢?”

小王笑笑:“阿姨,你这就是和我客气了。”

徐母带着自己的姐姐妹妹哥哥弟弟的,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一起出现在澳门。

“姨,你可真是了不得了,竟然能带着我们出国……”徐母姐姐家的孩子赶紧拍马屁。

“就是就是,姐,你可真是了不起啊……”

“是啊,我们家就出你这么一个,现在谁不知道你们家徐伟杰过的不要太好哦……”

徐母享受着这种虚荣,这种感觉让她觉得飘飘然,很爽。

突然有一个侄子说:“听说澳门最流行的就是赌钱,我们要不要去赌一把?”

徐母听见赌博两个字心里还是有抵触的,毕竟她这辈子听说因为赌博而落得倾家荡产的事听得太多。

可是其他人可不这么想,都想试试手气,弄不好就真的能赚到那么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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