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飞龙(欲海逍遥)

花间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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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偷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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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客栈里,祝文引见了叶萍、黄香、何飞等三人。二位成名大侠都对郑一虎非常爱护,尤其在获悉他竟能计杀三寇时,莫不惊叹其机智超人。祝文笑问三人道:“他是有时聪明有时傻,刚才才拿一百多两银子买了人家两把锈剑。”

三人莫明其妙,一齐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祝文大笑道,说出经过后又道:“你们要不要他的宝货?”

叶萍哈哈大笑道:“小虎,疏财仗义也要有点分寸,你怎能连自己的路费都不留下一点。”

郑一虎道:“银子又不是我的,是我由两个强盗手中吓唬来的,同时我有二位哥哥在这里,路费大概没有问题。”

何飞大笑道:“亏你说得出口,竟又想到我们了,你吃强盗的是黑吃黑,现在动我们的脑袋又算什么玩意?”

郑一虎咭咭笑道:“聊算是白吃白吧。”

黄香大叫道:“好厉害的小家伙,遇黑道就黑吃黑,遇白道就白吃白,江湖上的饭都被你吃光了喂,你遇到什么强盗,居然被你这么一个不懂武功的小子吓唬住了?”

郑一虎笑着把关帝庙中经过说出后道:“那两个强盗是夫妇。”

大家听他装周仓吓强盗,莫不大笑哈哈,叶萍道:“大概是“阴阳盗”,他们的武功高得很,想不到竟栽在你手里,这真是江湖奇闻。”在吃饭的时候,大家看他那两把锈剑,可是都没有感到什么稀奇之处。

饭后,何飞单独拿一百两银子道:“我带得多,算你吃定我罢。”

郑一虎不客气,接过收下,问道:“四位哥哥有事嘛?”

何飞道:“有要事去办,不送你了,同时凭你的超人智慧相信遇不到惊险,等你到了西昆仑后,我们办完事再来找你。”

郑一虎告别他们,自己找店住下,到了天明,他取来剑鞘,腰间一边挂一把,低头左顾右看,失笑道:“妙呀,别人怎知我鞘内插的是无用之物啊。”

过了几天,郑一虎出了西康省境,依着铜头公的指点,沿青海与西藏边界走,恰好深入蒙古喇山脉。也许铜头以要磨练他,否则哪有叫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翻山越岭,而不走大道的。路虽是直通,但走在原始森林和高耸入云的山地,比绕大道还要慢,吃苦更不待言,危险多,又无人屋,吃住两无,真叫郑一虎上当了。

吃山果止渴,吃兽肉当饭,这是郑一虎第一次经验,这天他在一座不知名的峰顶,发现那儿竟有两间石室,显然有不少年的历史了,他不知建屋人拿来作什么用的,于是他占为己有,准备休息半天。几天老北风,刮得非常猛烈,到了晚上,其实不弱于九十月,郑一虎在那峰上,想不到竟遇上大雪纷纷了,他本来打算天黑再走,这下他不得不在石屋里住了一夜了,因为他还不知自己抗不抗得住寒冷。到了半夜,郑一虎仍不知道什么叫冷,这下他可高兴了,喜得睡不着,喃喃道:“练武竟有这大的的好处。”

练武的人不怕冷,那是假的,顶多他能运上内功抵抗,像郑一虎这样良然不怕冷才怪哩,他怎知自己是喝了长生金阙灵液之功呢。下半夜风小了,可是雪下得更大,巴掌大一朵,落下来噗噗作声。到了天亮,郑一虎走出石屋一看,嗨,世界全变了,举目全是白,地面竟在一夜之间,雪厚近尺。

雪还在下,他不能不走了,可是刚出门,猛的发现不远处有古怪,他低头一看,只见雪地上印有一个面盆般大的脚印。他惊骇啦,噫声道:“这是什么东西从此经过?”脚印成长方形,前有五趾,郑一虎悚然忖道:“难道是雪人。”脚印的去向好在不是他要走的方向,心中略安,急急前进。

在雪地上奔走,他也不看自己的脚印,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设或他看到,也许他要吃一惊。山中有巨怪,他夜晚再不敢停下睡觉了,整日整夜都在奔走,除了吃喝,他连休息都不敢,可是却从不感到有什么疲倦。这天雪下得少一点,他算算已下到第七天了,积雪的厚度已无由测知,估计足有尺厚啦,然而他未留意,因为他的脚始终没有陷下去过,那怕雪下是深沟他也糊糊涂涂的踏过去了,可想他遇了多少危险而一无所觉。雪下得小,视界自然远了,忽然前途有一团鲜红的东西映进他的眼帘,不由诧异的大叫道:“那是什么东西?”叫着,他向着鲜红的东西奔过去,及至赶到当地,却不由愕然一怔。

在一座深得惊人的绝谷中,冒出一股紫色的气体,恰好到达谷上就被风吹散了,有股被风吹散的紫气,奇香扑鼻,郑一虎看到的就是那团紫气。他这时立身之处,刚好是绝谷的东西悬壁顶上,这种又奇又险的现象,怎不叫他愕然呢?久久,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跟着升起,明知有险,可是他哪肯放弃。紫气是顺着郑一虎面前峭壁升上的,他探步行至极边,俯首下望,更愕然了,发现谷底足有几百丈深,谷下竟没有雪,也没有树木,满谷异花异奇,真令人不敢相信,他忖道:“这到底是什么奇境。”

峭壁上满接着古藤,他看看,虽知能冒险下去,可是一旦藤断或失手,后果将不堪设想,就是金刚不坏之体,恐怕也会摔成肉饼。紫气似有意逼他冒险,向上冒得越来越浓,香气将附近完全弥漫了。郑一虎如何忍得住,咬咬牙,开始循藤下谷了。大出他意料之外,藤愈到下面愈小,而且愈小愈嫩,他不禁开始犹豫起来,大有打消再往下下的决心。估计他降下已有八九十丈高啦,然而谷底还不到三分之一,这时他挂在那儿象一只骗幅。俯首再看看,他嘿声叫了起来:“奇怪,紫气不是由谷底升起的。”

他发现那股紫气是由脚下的峭壁间冒出,恰好是整个峭壁的中间,不过距离他已有三十余丈了。然峰脚下的藤根本不能到达冒紫气的地点,纵有一两根吧,却显然连只小兔子也吊不住的。不去,已爬了这么高,放弃又舍不得,去呢,那简直与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想呀,想呀,他仍是犹豫难决。忽然一点灵极来了,他一眼触到自己的腰间,看到两把锈剑,立时转忧为喜,喃喃道:“石壁有缝,我为什么不用两把剑借力而下呢。”

有了希望,先放了右手,拔出右边的剑,择定石缝,插进去,试一试,觉得很稳,于是他身体的重心托在剑上,再拔左剑,身体落下,托左剑,再下,哈,他成功了。终于,他到达冒紫气的地方,一看,嗨,那儿有个洞,紫气是由洞中冒出。洞不深,大约只能容两人。郑一虎小心翼翼钻进洞口,时当中午,阳光虽没有,但是仍能看清楚洞中一切。

洞中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株古怪的树,树是绿的,透明发亮,树枝参差,却没有叶子,简直象株珊瑚,生在石上,枝头结了十几粒果子,形态,大小都象紫葡萄,可是一粒一粒结在枝上。紫气是由果实上发出,不过近了反而淡得多,郑一虎看了一会,喃喃道:“这是什么树,这又是什么果,不知能不能吃?”一连串的疑问,真叫他不知怎么办才好。

“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尝尝。”终于按捺不住,鼓足勇气,伸手扭下一颗,张口一丢。果味不但香,而且甜胜蜜,他又吃了几粒,哈哈笑道:“味道这么好,八成不会有毒。”他不忍吃光,又从衣袋里伸出一只大玉瓶,只有几粒小丹叶,他忽又叹声气道:“我张大哥什么也没有,就是这只瓶子,我要永远留着作纪念。”原来他在埋葬张大熊时,留下这只玉瓶,这时刚好用得着。

瓶中的丹丸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干脆倒掉,于是将不知名的果子一粒一粒摘下来装进瓶里,益好盖子,妥为收藏。奇怪,果实一取下,那株树竟然渐渐的缩小了,终于缩进石缝中不见了。郑一虎看着哈哈笑道:“你明年再出来结果罢。”

洞中再无可取了,他这时又想到谷底那遍地的花草,于是出洞,照原样插剑下谷。不到十丈,突然他右手剑一个不稳,失手落下谷去,连带左手的短剑也未插牢,全身与峭壁脱离。郑一虎刹时心惊胆战,竟吓得冲口大叫:“完了。”

神奇出现了,这一声大叫,竟把自己体内的功能全部发挥出来,他的身体竟没有向下坠,好象在水面上浮起一只皮球,又似天空中飞起一只苍鹰。郑一虎准备等死,他喊出那声之后,早已把眼睛闭上了,可是这一会感到身体飘飘的,并无下落的感觉,猛然一睁开眼,发现自己似被什么托着。哪有什么托着,他上下左右一看,奇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如何能知道这中间的微妙和神奇,他吸的“长生金阙灵液”已使他脱胎换骨,身具无上神力。现在他又食了几粒“九天紫气仙实”,不但神力更增,而且已具来去高空之能,他之所以飘浮不定,那是两种玄妙的东西自然发挥作用,却无主宰而已,如果郑一虎意念所及,那真是随心所欲了。

郑一虎在半壁之间的空中飘了一会,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这也不是办法了的。手脚是伸展的,然而他却不敢稍动,主怕一动就摔下去。好在他聪明过人,这时开始动脑筋了,他想有一股风能把他吹近峭壁多好,他可以再将两剑插住啊。风不是他体内的东西,哪能随他的心意而来,但他又想:“我张口皆没有危险,不妨吹口气试试。”

张口鼓气,猛的一吹,料他的身体就平着后退数丈,可惜的是,他却离开峭壁更远了。郑一虎一看不好,自然怨道:“真该死,我怎没想吹气是后退呢?”有了吹气后退的功用,他当然想到吸气前进了,于是他又猛的深吸一口长气。妙啊,他的身体真的前进了,不过比吹气慢一点而已。

连续的吸了几次,他的身子真个接近峭壁了,然而他却放弃插剑的打算了,因为他又想到另外一个办法。他把头缓缓的向上抬,这时他真象只乌龟,张口就吹。只感耳际生风生,身如丸泄,这下真糟,他没有想到下坠比平着身子快数十倍!又吓得惊叫出声。“噗通”一声大震,他竟直坠全地,接着还打了几个滚,毫发未伤,甚至连痛都不痛,他立即爬起来。

“啊呀。”他大叫了:“多妙的世外桃源啊。”

遍地处花,谷中还有一口小池,水清见底,游鱼可数。绝谷出奇的温暖,可就是没有出路,四周一目了然,全是插天峭壁。置身奇境,目不暇接,倒把自己要不要再试什么也忘了,走着瞧着,信步而行,乐不可言。渐渐的,他想到如何出去了,不过他倒不急,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时,他仍可插剑入壁,小心而上。刚到一面壁下,他耳中突然听到谷顶有人在大声叫道:“大哥,紫气明明是这谷中升起,因何赶到就不见了?”

另外一个声音郑重道:“这就是二天谷,爹曾说过,此谷有“九天紫气仙气”,一定是果实成熟了。”

又一个声音接口道:“我们下去看看可好?”

那大哥的声音道:“我们来迟了,仙果已落。”

另外两人似乎不懂,齐声惊问道:“落了?”

大哥慨叹似的发声道:“爹说过,仙果成熟之后只有一个时辰,落下就无

郑一虎道:“二位是汉人牧场中的人嘛?”

先前那个摇头道:“我们不是马师。”

郑一虎奇道:“那二位为何在此捉野马?”

第二个哈哈笑道:“我们在找粮食。”

郑一虎明白道:“二位也是江湖人,找不到店?”

第一个更乐了,又摇头道:“有人烟的地方我们不去。”

郑一虎不解,问道:“二位大叔贵姓,我真给搅糊涂了。”

第二个大笑道流大喜道:“你能捉,我们两人能识,那群马中有一匹头儿,也就是那群马的主儿,只要能捉到它,千两银子只有多,那是匹千里良驹。”

郑一虎道:“既然只有一匹就可以解决,那我们回头走。”

二流急问道:“慢点,先谈谈立功的问题,不要失去一匹千里马只能再当配军。”

郑一虎道:“立功的机会多不多?”

一流道:“机会是多,只问有没有能力。”

郑一虎道:“那二位放心,打仗杀敌我包了。”两流半信半疑,马上回头走,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又到了那座谷口。

一流道:“不能露身,否则野马群必会群起奔逃。”

郑一虎道:“不怕奔逃,就怕认不出那匹千里马。”

二流道:“那匹马好认极了,它头顶上有一团红毛,全身洁白如雪,尾巴则是漆黑,比一般马长。”

郑一虎道:“早知道是这样,那又何必二位大叔回头走,好,二位在此勿动,我单独进谷。”

一流道:“千里驹性烈,力量奇猛,未驯之前,千万当心。”

郑一虎道:“不要紧,哪位绳子给我。”

二流交给他道:“你懂驯马嘛?”

郑一虎道:“不懂,但我叫它乖乖的,等我牵它出来给二位看:保证它不敢发脾气。”

两流见他说的认真,又增几分信心,于是就在外面等。眼看郑一虎进谷去了,二流向一流道:“这孩子似乎有点古怪?”

一流道:“万里寻父,深山独行,我早看出不是凡人。”

二流道:“也许我们时来运转了,如果真有一天回故乡,这孩子就是我们的救星。”

将近半个时辰,突然听到谷中轰然如雷,竟是群马奔驰之声。一流大惊道:“快躲,马群惊动了,直冲出谷啦。”一言未尽,马群真如潮水般冲来,只吓得二人火速朝树上爬。一群一群,一波一波,马潮涌出了谷口,二人全神贯注但就不见那匹千里驹。

未几,马群奔逃一空,一流急急道:“我们快进谷内看看。”

二流忽然惊叫道:“孩子牵马来了,你看。”

一流伸长脖子,确见郑一虎牵着一匹良驹行出,同时听他欢叫道:“二位大叔,成功了。”

两流喜极迎上,同声道:“小老乡,你真是奇人。”

郑一虎道:“我们就此出山如何?”

一流道:“天黑了,明天再走吧?”

郑一虎道:“二位大叔,你们辛苦一点,卖了马也好办事。”在可可稀立山脉和大昆仑山脉之间,有一片横宽百余里纵长数百里的大草原,在这草原上,共有八大牧场,场主有维吾尔族,有哈萨克人,有蒙有康人,还有夷人。

这一天,有一个名叫“阿次克大牧场”的前面来了三个人,一匹马,他们直向牧场行去。那二人就是两流和郑一虎,他们走了七天才到这个牧场,目的当然是要卖马。一流的话不错,那匹千里马一到牧场就轰动了,场主开口就出一千两,结果以一千一百五十两成交。二人出来后,带着银子直赴西昆仑,眼看还有一天路程就可到达目的地时,忽然前途有十余骑客接住去路。

一流一见,急向郑一虎道:“这是马贼。”

郑一虎笑道:“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有银子?”

二流道:“也许是偶然。”

郑一虎笑道:“无论如何,反正他们是替我送座骑来了,二位不要动,等我过去。”

二流道:“马贼的武功都很高,你当心被围上。”郑一虎点点头,立即走过去。

那批马贼一见来的是个小儿,为首的大喝道:“小子退回去,叫那两个送上千两银子放你们过去。”

郑一虎哈哈笑道:“你们的消息真灵,居然知道我们有多少银子,可见那牧场里面定有奸细。”

贼首大喝道:“你小子再多嘴,大爷就要你的命。”

郑一虎道:“你们人多没有用,莫看我小,我如存心杀你们,再加一倍也不够我一拳。如果不信,不妨过来试一试。”

贼首见他身上挂着两把短剑,心中也有点嘀咕,江湖上用双剑的,没有一个是弱者,他沉吟了一下,挥手道:“萨鲁,你上去。”一个大汉应声跳下马,提刀向郑一虎行近。

郑一虎看出这大汉似乎身手不弱,他虽然不怕,但也小心提防,因为他除了打死一只犀牛以外,还未和人动过手。那大汉见他仍未拔出短剑,以为他有出剑如风的手法,因此不敢过分逼近,远远的就喝道:“小子,动手罢。”

地当山道之中,两旁巨木成行,郑一虎忽然灵机一动,他提口气,顺手向侧面一株大树一推。“哗啦”一声大震,大树竟被连根拔出,轰然倒地。那大汉吓得面无人色,连手中长刀都掉在地上,两腿发软。后面那十几骑一见,掉转马头就想逃,耳听郑一虎哈哈笑道:“不要动,乖乖的下马来,否则我就杀走得最快的。”马贼不听怎行,只得停了下来。两流也惊傻了,闻唤才清醒,大喜走近。

郑一虎道:“你们替我一个个搜,把他们的银子全留下,最后挑选二匹马放他们走,如果他们哪一个胆敢动一动,就休想再吃饭。”两流依言而行,一会儿搜完了,估计搜下四五百两,其中还有整锭黄金和珠宝,可知这批马贼油水甚丰富。马贼谁也不敢动,挑完马后,一个个如蒙大赦,落慌而逃。

两流一看群贼慌忙而去,不禁哈哈大笑,齐向郑一虎道:“小老乡,原来你是神童。”

郑一虎道:“我的本领算得了什么,还有比我高百倍的,好,我们上马罢,现在不要用双脚走路了。”两流高兴极了,一同上马,仍朝前进。

郑一虎忽然觉得一路上的人,总向自己三人露出一种怀疑的目光,于是问一流道:“行人为何对我们这样看?”

一流郑重道:“这一带,都是我们大明皇帝新打下来的土地,我们是汉人,他们的神色当然不友好。”

郑一虎吓声道:“我们走在敌人的土地上?”

二流大笑道:“你走了这长的日子还不明白,近来你所走的莫不都是敌人之地。不过边疆太乱,老百姓谁都不管谁。如果有军队就不同了,我们这样走,也许会把我们当奸细。”

郑一虎道:“配军地有城么?”

一流道:“哪有什么城,是新筑的木栅堡垒,建立不久,如果守不住,仍要退回老配地。”

郑一虎道:“老配地在什么地方?”

二流接道:“在阳关,所谓西出阳关就是指此,右为玉门关。”

郑一虎道:“配地将军是什么人?”

一流道:“是沙州衙的衙宁使,姓常,是个老顽固,铁面无私,杀人不眨眼。”

郑一虎噫声道:“爱财的人还说铁面无私?”

二流道:“钱不是他要,是配地管军头目要。”

又走了两天,这日午后,忽然发现一队官军迎面来到,人数足有五百。一流一见,大惊道:“那是配地防军。”

郑一虎:“可是有新军接防了?”

一流道:“不,临时配地没有换防的,这是撤离现象,我们快到侧面林中躲起来。”

郑一虎道:“先到林中观察一下也好。”三人牵马躲入林内,未几那队官军即卷尘奔近。

一流指给郑一虎看道:“前面十骑是开路的,十骑之后面那骑白马,披盔甲的将军是副总管刘将军。”

郑一虎道:“配地就是他最大吗?”

一流笑疯 情书 库道:“不是,配地最大的总管,这魔王就是好杀,无情。他手下有两副总管,一个管钱粮,一个管防军,这就是管防军的刘副总官。”

郑一虎道:“沙州衙就是带兵打仗的将军?”

一流道:“沙州衙是朝庭派在边疆的驻守总兵,打仗又是另派来的一个总兵,官是一样大,但两人职司不同,配地总管就是副总管兼的,你问得这样仔细干吗?”

郑一虎道:“我要寻父,我不得不问清情形,我如在此处找不到,我就向衙门里打听呀。”

二流道:“衙门深似海,你如何能进去,同时也没人告诉你。”

郑一虎道:“我不管,我只要有门路就打听。”正在这时,忽见官军后面来了几百蓬头垢面之人,有的赤着上身,也有的连裤脚都没有,头发蓬松,胡子连腮,简直比乞丐还不如。

一流立向郑一虎道:“你看罢,这就是配军。”

郑一虎叹声道:“难怪你们要逃走,这哪里象人。”大半个时辰过去,配军后面又有官兵押着。

一流等最后一个官兵过完才道:“我们偷偷跟上罢。”

官兵走的匆忙,一流向二流道:“一定是官兵打了败仗啦。”

二流道:“西域诸酋联合大军fengqing书库有几十万,朝庭只派一个总兵带五万人来打,不败而何?”走不到二十里,突然后面尘间大起,呐喊震天。

一流回头一看,只见满山遍野都是番兵追来,他大惊叫道:“不好了,番兵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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