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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神功克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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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松溪目光一抬,朗声说道:“镇老哥创立—统教,企图一举扑灭各大门派,却身居幕后,目前既已暴露身份,兄弟身蒙其寒,险成为阁下并吞各派的傀儡前锋,因此想在双方交手之前,先和阁下放手一搏,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白雪寒闪身而出,冷冷的道:“阮松溪,你能胜得过我再向门主挑战不迟。”

阮天华立即举步走上,冷然道:“白雪寒,凭你还不配和我爹动手,你能在在下手下走得出十招,就算你胜了。”

白雪寒脸色一沉,哼道:“阮天华,你少发狂,本姑娘今天非把你拿下不可。”

阮天华举手向天,朗朗一笑道:“那你可以出手试试。”

“不用试。”白雪寒右腕抬起,锵的一声抽出长剑,剑尖一指,喝道:“看剑。”闪电一般剑朝阮天华当胸刺来。

阮天华身形—晃,便已避开对方剑势,右手缓缓抽出赛干将剑,抬目道:“阮某说的一招,乃是指你发的一剑是前半招,阮某发出的一剑是后半招,一来—往,才算—招,现在在下要发剑了。”随着话声,长剑缓缓朝前推出。

白雪寒面罩严霜,一剑落空,乘他说话之际,右腕一振,洒出五点寒星,直向阮天华迎面激射过来。她这一剑含愤出手,果然威力极强,四五点寒芒,点点锋芒四射,光华夺目,使人虚实莫辩,出手之快,更如电射。但她这边出手,阮天华的长剑也及时推出。

你别看他剑势极缓,这—推之势,剑尖划动,宛如一片,出峭飞云,正好上迎白雪寒的四五点银芒,一下投入剑云之中,突然无声无息的隐没不见。阮天华笑道:“白姑娘连发两招,但在下只发了—剑,就给你—个便宜,只算一招好了,好,这是第一招。”他说过白雪寒走不过十招的。

白雪寒心头又气又急,一声不作,手中长剑一紧,刷刷剑光象银蛇乱闪,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发了几剑,反正一支长剑一口气连刺带劈,把她最拿手的杀着都使出来了。这一眨眼之间,她至少攻出了十剑以外,但见剑光缭绕,阮天华左右上下,俱是森森逼人的流动剑芒,幻出一天星斗,阴寒之气也随着大盛,把阮天华一个人圈在一片纵横交织的剑影之中。

连站在白雪寒身后的冷秋霜都感到目不暇接,她想不到大师姐的剑术竟会高出自己有这么多,—时匀红如玉脸上现出—片惊愕之色,她是替阮天华耽心接不下大师姐的剑招来。阮天华长剑一圈,第二招跟着推出,口中朗声道:“这是第二招了。”

在白雪寒一片流动的剑光之中,忽然飞起一道淡青色的匹练,有如风推青云,冉冉流行。大家都听到—阵象轻敲玉磐所发出来的“叮”“叮”清响,清脆悦耳,连续响起十一声之多。白雪寒纵横流转的银芒,随着每一声叮然轻响,至少就就有三四点寒芒,突然消失,十一声轻响,到了最后—声,一天星斗也随之消失无踪。

原来阮天华在—招之中,连接了白雪寒攻去的十—剑。白雪寒每攻出一剑,都幻起三点寒星,十一剑幻出的寒星,岂非共有三十三点,但阮天华在每接下白雪寒—剑,就削断她寸许长一截剑尖,接下她刺出的十—剑,也就是削断了她三尺三寸剑身。

双方出手都是奇快无比,白雪寒手腕不住的伸缩,发剑如风,因此攻出的长剑一截截被人削断,她依然毫无所觉,直到最后一剑,被阮天华削到月剩下一个剑柄。阮天华剑势及时收回,仰首大笑道:“阮某预估你走不出十招,至少可以接我七八力招;那知你却连阮某第二招都没接得下来……”

白雪寒发觉自己长剑被对方削断,只剩下一个剑柄,不禁为之—呆,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乘阮天华说话之际,突然身形—侧,左手纤纤五指一翘,轻轻转动,似推似按,轻灵无比的朝阮天华当脚印来。这一下直看得冷秋霜几乎惊啊出声。

因为她这一记使出来的正是“玄阴九转掌”,“九转掌”掌势九转,乘隙即入,没有人能封架得住,只要被她拂中,玄阴真气就会渗入经络,没有她们特制的解药一阳丹,全身功力若废。此时双方势如水火,谁会绐你解药?冷秋霜看得能不心头大急?暗怪阮天华未免太大意了。

其实阮天华那会如此大意?在白雪寒的“九转掌”快要印上胸口之际,左手乃时抬起,正好掌心相抵,一下迎接住白雪寒的手掌。但听“啪”的一声,双掌击实,阮天华掌力突吐,直到此时,他仰首向天的目光,才注视到白雪寒的脸上,凛然道:“阮某不想伤你,去吧……”

白雪寒身躯陡震,一个人登登的连退了四五步,再也收不住势,砰然一声,跌坐下去,长发披肩,玉容惨变,坐在地上。当着双方的人,她本是好强的人咬紧牙关,要待—跃而起,那知双足一点,竟然站不起来,只觉全身虚脱,连点力气都用不上,一时忍不住泪如泉涌,尖叫道:“师傅……”

芙蓉夫人看出情形不对,喝道:“勾总管,雪寒怎么了?”

冷秋霜一呆,急忙奔到她身边,问道:“大师姐,你伤在那里?我扶你起来。”

勾嬷嬷也迅快的掠近,伸手去扶,一面问道:“大姑娘你……”

白雪寒失声痛哭道:“师傅,弟子……—身武功完了,师傅……要替弟子杀了姓阮的小贼……”她这话听得不仅芙蓉夫人为之一怔,连阮松溪、商桐君等各大门派的人也莫不感到惊奇不止。

她方才这一掌,掌势奇幻,明明是“玄阴九转掌”,各大门派的人,自问谁也无法接得下来,但阮天华和她对了一掌,就轻而易举的废去了她一身武功,这真是若非亲眼看到,谁也不会相信的。这时勾嬷嬷和冷秋霜已扶着白雪寒退下去。

小老头坐在姬隆风的上首,回过头去,笑嘻嘻的道:“姬小兄弟,老哥哥方才说的就是他了,你要不要下去试试。”

姬隆风当然不相信,说道:“他能接得下姬某十指?”

小老头耸耸肩道:“不信你下去试试。”一面尖声道:“喂,小兄弟,你别退下去,这位姬小兄弟要和你试几招哩。”

他叫阮天华小兄弟,阮天华不过弱冠年纪,那也差不多,但他当着双方的人,把一统教敦请来的第二位“特别来宾”终南姬隆风也叫成“小兄弟”。这可听得所有在场的人,莫不暗暗感到奇怪,但看—向自视甚高的姬隆风居然不以为侮。

小老头这一叫,双方的人心里头就有不同的想法,芙蓉夫人心中暗道:“这姓阮的小子纵然武功不弱,一下废去了白雪寒的武功,但要姬隆风出场,岂不是割鸡用牛刀,大材小用了?”但因小老头已经喊出来了,他是冰魄夫人的老哥哥,一时不好作声。

羊乐公听了心里暗暗着急,心想:“这醉果老真是个酒胡涂,姬隆风是对方请来的第二高手,还是况神机的师父,怎么要他出场来对付阮小兄弟?”

只有小红和席小蓉二人心意相同,她们相信老哥哥,认为老哥哥要况山主的师父姬隆风和阮大哥交手,一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定他会暗中帮阮大哥的忙。

姬隆风果然缓缓站起来,含笑道:“阮小兄弟,老夫想和你印证几招。”随着话声,举步走下石阶。

就在正时,阮天华耳边已经响起小老头的声音说道:“小兄弟,你只管答应,姬隆风是—统教请来的第二个特别高手,只有你可以接得下他的“十绝指”。“十绝指”说穿了也并不稀奇,就是十只手指都能发出“透骨指风”,伤人于无形,但你只要运起“紫正神功”来,绝对伤不了你。

不过你功力也许比他差得远,那就不妨施展迷踪步法和以指代剑,用“紫云剑法”和他拆招,包证万无一失。哦,还有一点最重要了,你和他约定招数,譬如十招吧,你在未动手之前就要和他约定,问他接下十招,该当如何?等接下十招就得气他—气。那时不妨朗朗大笑,朝他拱拱手,说一声“承让了”,这样就可以把他气跑了,他一走余下的人就好办了,你现在听懂了吧?”

阮天华微微点头,一面抱拳道:“不知前辈要和在下如何印证?”

小老头坐在石阶上尖声道:“什么前辈?他是我小兄弟,你也是我小兄弟,小兄弟对小兄弟,不就扯平了吗?”

姬隆风道:“老夫和你印证武学、你能接下老夫几招,就是几招好了……”

小老头又尖声嚷道:“你老夫个屁?我不是说你们两个都是小兄弟,谁也用不着依老卖老,还有,这接几招算刀招,这话更是狗屁不通。你们打上一百招,一千招,别人不要打了?光看你们两个的?这样,我说就十招为限,时间经济,你们两个比完了,鞠躬下台,还有别人要上场呢?”他声音不响而尖,在阶上嚷着,大天井的人,距离再远一样可以听得清楚。

奇怪的姬隆风居然毫不动气,点着头道:“十招也好,小兄弟意下如何?”

阮天华因他是况山主的师父,不敢在他面前张狂,依然拱手道:“前辈既然同意了,在下并无意见,只是在下如果接下十招,不知前辈该当如何?”

姬隆风狂笑道:“不是姬某跨口,昔天之下,能接得下姬某十招的人,已经寥寥可数,小兄弟真能接下姬某十招,姬某愿意认输。”他不敢再自称老夫,称了老夫,小老头又要唠叨个没完,干脆还是自称“姬某”的好。

阮天华拱手道:“前辈言重了。”

姬隆风看他对自己依然恭敬有礼,心中已有几分高兴,一手燃须,说道:“好也,姬某要发招了,小兄弟准备好了吗?”

阮天华卓然而立,潇洒的抱抱拳,面含微笑说道:“前辈请吧。”

姬隆风看他好象毫无准备一般,但这—细看,才发现对方年纪虽轻,立如渊停嶽峙,不但神定气闲,而且眉宇之间隐蕴紫气。他积数十年修为,这点眼光,自然看得出来,心中不禁暗暗奇怪,忖道:“这位小兄弟年纪极轻,但从他眼神精气内敛和眉宇间隐蕴紫气这两点来说,分明内功已臻上乘境界,他这点年纪纪怎么可能有此成就?”心中想着,一面喝道:“小兄弟那就小心了。”喝声出口,右手抬处,一点指风朝前点出。

这是第一记,他只出一指,自然是是试探性质,饶是如此,“透骨指风”是不带丝毫风声的。因他勤修数十年,专练“十绝指”,指风虽无风声,但四周空气经他这一强大劲力的划空而过,受到无形压力,却发出嗤然异啸来。

阮天华年青人,在双方环顾之下,岂肯不接?尤其第—招,也想试试对方指力,他早已运起“紫正神功”,是以不避不让,右手以指代剑,迎着对方指风划出。双方使出来的都是无声无息的真气内劲,只是姬隆风的指力,带起一缕轻嗤而已,但等到阮天华指剑划出,他嗤然细响,立刻不再听到声音。

这是双方的人都可以听到的,大家也立时可以想到姬隆风的指力已被阮天华接下了。其中最感惊异的还是况神机,他知道师父的“十绝指”天下无人能敌,阮小兄弟纵然能得天独厚,学成旷世奇功,究竟年事尚轻,凭他的功力如何能和师父相提并论?但他在第—招上,居然接下来。

姬隆风的惊奇,也亚于况神机,这—指虽属试探性质,也使了五成力道,指力和阮天华划出的内劲才一抵触,就如泥牛入海,消失无形,心头这份震惊,实在非同小可。目光紧注,发出一声哈哈大笑,点头道:“小兄弟果然接下姬某—指,实在难得很,好,姬某要发第二招了。”笑声甫落,右手食中两指已凌空点出。

这回他点出的两指,已经用上八成功力,指力甫出,两缕劲风,迅疾如电,挟着轻啸,这边刚刚发出,就已激射到阮天华的身前。阮天华第—招上既已试出自己“紫正神功”足可抵御姬隆风的“透骨指力”。心情立即轻松许多了,但姬隆风究是前辈高人,况山主的师辈,自己如果和他硬接,接了下来,对姬隆风面上不太好看。

一念及此,立即举响起了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小兄弟,你在第一招上,不是破了指风吗,老哥哥看得出来,你就是不使迷踪身法,也一样可以接得下来,不用害怕。”

阮天华含笑点头道:“前辈吩咐,在下自当遵命。”

姬隆风大笑道:“好、好,那你就接着了。”喝声出口,左足突然跨上一步,双手缓缓抬起,高与眉齐,突然九指向外凌空点出,手指这一振,立时“嗤嗤”之声大作,九缕劲急如箭的指力,一齐朝阮天华当头罩落。

他九指出手,丝毫不慢,双手向左右一翻,十指再振,又是十道指风,紧接着朝阮天华身上袭到。这回,他把九、十两招同时施为,但真正厉害的是第十招“十指齐飞”才是他“十绝指”威力最强的一招。尤其这两招先后同发,所谓先后,也不过分秒之差,等于有十九道指力,同时袭到,在你上下、左右,前后,几乎都笼罩住了。

所有头、肩、胸,背,手,足的十几处大穴,也全在十九道指风交击之下,不论你向任何一方闪避,封架,都会被他指风击中。“透骨指”也用不着多,只须击中一处,任你武功再高,也会挺不住,“十绝指”的厉害也就在此。

阮天华听了老哥哥的话,业已运起“紫气神功”凝立不动,只等姬隆风九道指风射到身前,右手剑诀也迅疾划出。他这边剑势堪堪划出,姬隆风的第十招十道指风也相继袭到。刹那间,但听“嗤嗤”轻啸盈耳不绝,不,身前身后尽是劲急如矢的指力,急袭而来。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阮天华划出的剑势,和较先袭来的九道指风乍然一接,登时感到不对,对方指力之强,每一道指劲,几乎都重逾于钧,自己划出去的一招剑式,几乎只能挡住对方一道指劲。心念一动,立即把“紫云剑法”源源使出,护住全身。

“紫云剑法”,出自“紫府铨真”,你光使一招,自然无法挡得住姬隆风数十年潜修的“十绝指力”,但你把剑法源源展开,剑法本身的威力就发挥出来了。但见他全身指影“以指代剑”僚绕,“紫正神功”透指而出,化作一片森寒的剑气,把他一个人影笼罩起来。这时也正是姬隆风十九道指力交织的攻势,最强烈的时候。

阮天华丝毫不敢大意,根本不去管他身外袭来的指力,只是一心一意的以指代剑,运剑若飞,一招接一招的使出。饶是如此,他依然可以感觉到自己就象在汹涌波涛中的一叶扁舟,姬隆风的每一记指力,虽然无法穿透自己的剑势,袭到身上,但他每一记指力,就象一记又一记的巨浪,冲击上扁舟,震得他几乎站立不稳,连连后退。

姬隆风十九记指力,最先袭到的是九记,也很快过去。后面的十指,威力更强,撞击之力也更猛,在旁观的人看来,姬隆风双手发指,指风生啸,也不过眨眼工夫之事。但身历其境的阮天华,却似拚熬了许多时间,左右前后连绵不断的撞击,把他撞得个昏头转向。

他咬紧牙关,舞动剑招,那敢有丝毫松懈?一场暴风雨迅疾地过去,耳中听奔,朝阮天华直欺过去,喝声未已,玄龟剑已展开一轮功势。这回他含愤出手,当真翩若惊鸿,猛若雄狮,一柄阔剑剑光起处,发出嘶嘶轻嘘,一个人剑光僚绕,就象风雨雷电中的雷公一般,来去如电,把一套“万流归宗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一道道的剑光,从四面八方流动,奔腾汇海,声势极为惊人。

阮天华使的虽是“形意剑法”,觉得自己左鞘右剑,左拒右攻,已可应付裕如,就用不着再使“紫云剑法”了。其实他练成“紫府铨真”上的武功,纵然没使出“紫云剑法”来,但充裕体内的是“紫正神功”,心头熟谙的是紫府武学,不过剑招形式上使的是“形意剑法”而已。

何况最近又屡经大敌,经验多了,随机应变的技巧,自然也纯熟了,长剑挥洒,自可得心应手,不论你镇九茂剑势如何厉害,攻势如何锐猛,都被他一剑一鞘剑化解开去。不,他左手剑鞘,也是百炼精铁所铸,然可挡格对方剑锋,又可当作点穴用,忽格忽戳,忽守忽攻,配合右手的“形意剑法”施为。

右手一柄赛干将,不仅把形意门的劈、攒、崩、炮、横五字诀,从容施展,尤其剑上满布“紫正神功”,手法,身法,又渗杂了紫府武学,灵活运用,随机应变,看去就奇招突出。连身为形意门掌门人的阮松溪;都看得暗暗惊异,天华使的明明是本门剑法,但这些精妙变化连他都意想不到,好象这些剑招,从天华手上使出,就能化平凡为神奇,威力也就随着大为增强了。

双方这一轮急攻,但见剑光飞旋,人影晃动,打到急处,根本已无法看得清招式,分得清敌我。不过片刻工夫,两人相搏了三十余招,镇九茂愈打愈惊,凭自己的功力,和剑门山睥睨武林的“万流归宗剑法”,居然胜不了一个弱冠少年。

不,别说胜人家了,自己剑势甫出,往往被对方“形意剑法”所破,逼得非中途变招不可。芙蓉夫人脸上渐有不耐之色,她似乎对丈夫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收拾不了,感到不快。就在此时,只听小老头忽然尖叫道:“不好……”

比剑的双方,既是高手,自然剑剑走青,各以招式变化求胜,不闻虎啸龙吟的剑击之声。双方的人也全在聚精会神观战,是以也不闻一点人声。小老头这声尖叫,大家都可以听到。各大门派这一边,还以为小老头这声“不好”,是指阮天华接不下来了,尤其是小红、于立雪、青儿、席小蓉、铁若华、黄玉香、罗香玲这几位姑娘,事不关己,关心则乱,听了小老头的叫声,心头都不期而然“咚”的一跳。

小红更是手中紧抓着赛莫邪,脚下不由自主的朝前跨出去了一步。芙蓉夫人和冰魄夫人也忍不住回跟朝小老头看去,她们虽然没有出声,但意思就是想问他这声“不好”,究竟何所指而言?当然心里想问的人,还有阮松溪。商桐君,桑鸠婆等人,这些人都是当今武林的一流高手,但谁也看不出正在动手的两人有什么“不好”?

但就在这一瞬间,,大家耳中就听到了“叮”的一声轻响。这“叮”声入耳,所有的目光就迅速朝两人中间投去。原来镇九茂刺去的一剑,被阮天华左手剑鞘点个正着。这一来,镇九茂的剑巳被阮天华剑鞘顶住,他没有第二支剑了。相反的阮天华是以左手剑鞘顶住对方剑尖,右手还有一支长剑。

情形当然对镇九茂不利,难怪小老头会叫出“不好”来。在他叫出“不好”的时候,镇九茂长剑还没刺出,阮天华当然也没有用剑鞘去点,好象他有未卜先知之能,早就看出两人下面一招,一个会刺出长剑,一个会用剑鞘去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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