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透明的日子

竹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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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真实身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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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殿下重病昏迷了。一连几天,皇帝派了不少御医前去诊治,但都无功而返,病情丝毫不见好转,还有日渐恶化的趋势;前往皇陵的议程被暂且搁置,这一消息传出,暗中观望的各方势力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深夜,晦暗不明的月光映照着古朴幽谧的宫殿,偌大的宫殿没有一丝火光,漆黑中时不时的传出几声虫鸣,忽长忽短的树影,更增添了几分诡秘。

南宫煦一袭白袍,慵懒的斜躺在庭院的石椅上,手中拎着一坛烈酒,大口的豪饮着;空灵出尘的气质,与狂放不羁的动作,在他的身上体现了出了矛盾的极致美感。

“查探的怎么样了?”冰冰凉凉的声音自南宫煦的喉间溢出,冷漠的眸子望着夜空,好似在自言自语一般。

“属下无能,尚未探明虚实;不过在属下看来,南宫炟这次十有八九是在装病。”毫无感情的女声在黑暗中响起,纤细的身影与黑夜融为一体,若不是她发出声音,很难从黑暗中觉察到她的存在。

“有何依据。”咽下一口烈酒,南宫煦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日,南宫炟从天牢回来,匆匆将自己关了起来,观其神色恍惚,行迹诡异,还不让任何人接近书房;紧接着,第二天就传出他高烧昏迷的消息。想来,南宫炟的行为,定是和东楼倾月有关,他们应该是有了什么计划,南宫炟装病,目的是想拖延时间,依照属下的推断,他们很快就会有大的动作。”

“嗯,明石达那边,探过口风了吗?”

“是,属下曾试着打探南宫炟与东楼倾月在天牢时的言行举动,不过据明大人所言,那东楼倾月好像是疯了,满口胡言,不停的说她儿子是太子皇上什么的,还扬言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疯?!”南宫煦双眉一挑:“就怕她不疯,一个装病,一个装疯,有意思。”

“殿下,还有一个情况,在南宫炟昏迷期间,太傅夫人和小姐曾经来探望过一回。”

“嗯?!”南宫煦拿酒坛的手一顿,眼前晃过一张完美如妖的俏脸,声音不自觉的冷了几分:“她们去做了些什么?”

“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寻常的探望;留下了一些补品,叮嘱一番便走了。不过属下曾有耳闻,那东楼倾月曾有意将太傅家的小姐许配给南宫炟,而且看那小姐非常关心南宫炟的病情,样子很担忧,想必她与南宫炟的关系非常要好;所以属下在想,这东楼太傅会不会也和他们有所关联呢?”

南宫煦心里莫名一紧,沉默了一刻,凉凉的说道:“东楼世家那边自然会有人盯着,你密切监视南宫炟的一举一动,若是他有任何异动,立刻向本王禀报!”

“是,属下遵命!”

人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黑暗中,南宫煦闭上了眼睛,那绝美而又温暖的笑颜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思鸾~你叫思鸾!我记住了~我还会来看你的!”

东楼玉白,你真的跟南宫炟有关系吗?难道,你也是这局中之人吗?

南宫炟啊,南宫炟,你想做什么呢?你又会如何破开这死局呢?!

于此同时,富丽堂皇的乾元殿内,几尊巨大的火炉将整个大殿烘烤的温暖舒适,紫貂裘袍裹身的南宫青,斜靠在金黄色的帝王榻上,脸上有些病态的潮红,一双略微浮肿的眼睛饶有兴致的盯着眼前的棋盘,看样子他的精神还算不错。

“皇叔,多年未见,你的棋风倒是越发的凌厉了。”南宫青调笑着。

南宫天鹰看了他一眼,叹息着摇了摇头:“你这儿太舒服了,怪不得你的身体弱成这样,这才刚入冬呢,火就生起来了。”

南宫青闻言一愣,随即苦笑了一下:“哎~人老了,特别怕冷,我可比不得皇叔你啊!以前小的时候,你的功夫就比我好;我不爱练功,老是偷懒,你就骂我,想着法子逼着我练,为的就是能够让我有个好身子骨;后来,我做了这皇帝,你也走了,再也没有人逼着我练功了,成天操心这,操心那儿的,这身子骨啊,也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太医们不敢说,但我这心里啊,清楚着呢,我怕是没几天日子可活啦~”

“阿青~”南宫天鹰有些感慨,看着病弱的南宫青,心里很是酸涩,透过那依稀熟悉的笑颜,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年少轻狂的岁月,可是岁月如刀,刀刀刻入的是无尽的沧桑。

“呵呵,真是怀念啊!这么多年了,‘阿青’这两字太久没听到了!”南宫青笑了,笑的很干净:“在这世上,也只有皇叔你,会这么叫我了。”南宫青说着,随意的下了一子:“皇叔,该你了。”

南宫天鹰看了看棋局:“我的棋风凌厉,却难保不失,而你,却从始至终都控制着全局,看似被动,实则环环相扣,这才是真正的帝王风范啊!”

谁知南宫青却摇头道:“棋与棋之间环环相扣,却也互相牵制,只要一个子动了,全盘的格局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老啦,牵制不住了,这棋怕是下不好咯!”

动了动棋子,南宫青接着道:“皇叔,你的棋虽然未必能够确保不失,但胜在气势逼人,主辅之间能够随意转换,即使有些许损失,却也对大局无碍;皇叔,这棋下到最后,还得靠你给我留条生路啊!

南宫天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手起棋落:“臣,遵旨!”

“哈哈哈哈!那我这把老骨头,死,也死得安心啦!”南宫青放声大笑,沧桑的眼角,似乎渗透着一丝晶莹。

今夜,注定无眠。

好不容易等到十月初八,这天夜里,一直卧病在床的南宫炟终于行动了;他为了今天晚上可算是煞费苦心,要说他是装病,那还真是冤枉他了;为了力求逼真,他硬生生的将自己泡在冰水里整整一宿,发了高烧后,因为要拖延时间,还不能让御医给治好了,每次用过药后,他都用内力将药性逼出;就这么来回折腾,他病情不变的严重才奇怪咧!要不是他底子好,估计这个时候,连床都不用下了。

亥时兰清寺

荒凉的破庙,诡异的矗立在半山腰上,挂在寺前牌匾早就垂落了下来,断裂的横梁歪斜在一旁,四周到处都是蜘蛛网,寒风一吹,整个寺庙就嘎嘎作响,听的人心惊胆战,像是随时都会坍塌。

南宫炟举着烛火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母后要他来这里干什么呢?是见什么人,还是找什么东西?

转了几圈,将整个兰清寺探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失望之余,正准备回去,估摸着,还得再寻机去趟天牢,找母后问问清楚,忽然一阵急风闪过,南宫炟眼前一黑。

“谁?!”南宫炟厉声喝道。

“东楼倾月叫你来的?”嘶哑的男声,听上去格外阴冷,如毒蛇吐信,很是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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