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软

耿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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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颗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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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照懵了三秒, 兴奋得快要原地蹦起来。

他换上深沉严肃的神情, 勾住她的下巴, 冷凝低沉的声音波澜不惊:“这位小姐, 你现在的行为是一位专业空乘人员该有的表现吗?嗯?”

她害怕地低下头, 迷茫无助, 最终带着沙哑的鼻音同他说:“对不起, 齐先生。”

齐照坐回沙发椅,冷漠地丢下一句命令:“过来。”

她走到他身边,屈膝弯腰, 好让自己的目光能与他平视:“齐先生,希望您能原谅刚才我的失态。”

齐照:“这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她激动地搭上他的手臂:“齐先生,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 我家里还有四个弟弟妹妹等着我养, 求求您了。”

他伸出食指无情将她的手推开:“同样的话,我不说第二遍。”

她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柔柔弱弱地望着他:“我明白了, 齐先生, 无论您有任何要求, 我都会满足您。”

他冷笑一声, 张开腿, 手一下一下地敲着座椅扶手,声音像是从地狱里飘出来的,透着一丝邪恶的玩味:“现在开始, 重新服务我。”

她认命地应下:“好的, 齐先生。”

她瑟瑟发抖走到他的正前方,为他检查安全带是否系好。

一双白嫩修长的手,温柔地抚上他腰间的安全带。

他伸手一揽,她惊呼一声,坐到了他的腿上。

“啧啧,空乘小姐,你的专业素质真是差,平时你就是这么服务客人的吗?”

她哭丧着脸,委屈至极,作势就要站起来:“齐先生,抱歉。”

他扣住她,任由她撑着他的西装外套往外推,他依旧纹丝不动:“空乘小姐,你犯了错就想逃跑吗?”

她摇摇头,声如蚊呐,几近无声:“不是的。”

他冷冷看她,目光没有温度,仿佛在等着她自己弥补错误。

她咬咬牙,越靠越近,试图吻上他的瞬间,他却躲开,笑容嘲讽:“空乘小姐,你现在是在勾引我吗?”

她水盈盈的眸子写满无助:“我没有。”

他气定神闲地往后躺了躺,发号施令:“我渴了,拿点饮料过来。”

她立马站起来去推旁边的食品推车:“齐先生,您想喝点什么?”

“随便。”

她倒了杯红酒,恭敬地递给他。

他小抿一口,眉头紧皱:“这酒味道不对,你是不是加了点什么?”

她慌忙回应:“绝对没有。”

他一手端酒,一手拽过她,她重新跌入他怀中。

男人半眯黑眸,优雅开口:“你自己尝一口。”

话音落。

他含一口酒,压过去,抵着她的唇,将红酒渡进她嘴里,动作慢条斯理,却霸道至极,不容反抗。

这个吻,随意又缠绵。

她被吻得双唇红肿,连连喘气,嘴角边留着红酒的印渍,晕红面庞欲哭不哭,含糊不清地解释:“齐先生,我真的没有在酒里加东西。”

他轻咬她的嘴唇,带了点惩罚性,冷酷无情:“我说加了,那就是加了。”

她小声哽咽,不甘心地辩驳:“那您说说,我到底加什么了?”

他换了坐姿,双手一腾,让她跨坐在他身上,薄唇轻启:“春-药。”

她惊恐地瞪大眼,嗔怒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撒娇:“胡说。”

他眸底的欲望再也藏不住,一双手不动声色地解开她上衣第一颗扣子:“我有没有胡说,你马上就会知道。”

女孩子娇娇软软的低吟声断断续续响起。

先是“齐先生不要这样”,再是“齐照你不要碰那里”,最后再无清晰的字语,只剩尖叫声。

飞机降落的时候,齐照第一反应就是交待机长,看能不能再飞一圈。

航空管制,哪是临时说加飞就能飞的。

温欢用仅剩的力气吐出三个字:“去车里。”

空乘人员和机长在舱门口微笑送别时,难掩眼中的诧异。

这座飞机的主人此时正抱着怀里的女孩子匆忙往外跑。

他衣衫齐整,怀里的女孩子用大毯子包得严严实实,细白的胳膊无力圈着男人脖颈,不满地催促:“齐照,快点。”

向来在外人面前发号施令说一不二的男人,此时像个急坏了的小男孩子,柔柔哄:“马上,再等等。”

私人停机坪,车在飞机前停着。

一下飞机,齐照直接钻进车里。

关了车门,升上隔板,继续做大事。

又做了一个小时,车在举行拍卖会的酒店外停稳。

齐照意犹未尽,紧紧搂着温欢,眼睛幸福地冒星星,声音因为过重的情欲而显得有些沙哑:“欢妹妹,我还想再来一次,可以吗?”

温欢推开他:“不可以。”

齐照跟着起身,下巴搁她肩上,舔了舔嘴角:“欢妹妹,那我们回去的时候再做,可以吗?”

温欢:“我考虑一下。”

他为她整理衣裙,她什么都安排好了,连空姐制服会被撕破的事都料到了,事先在车里准备小礼裙和钻石首饰。

齐照取出项链,他替她戴项链,她替他打领带。

两人相对一视,齐照低下脑袋,撅嘴送上:“再亲亲。”

温欢躲开,软绵绵趴在他胸口:“你欲求不满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怕。”

齐照凝眉,小声嘟嚷:“我哪有欲求不满,我只对你有欲望而已。”

他怕她又像上次那样,做一次之后再饿上好几天,虽然现在明白是为了给他惊喜,但是他还是担忧,没有想太多,立刻进行反思,端正态度:“欢妹妹,我以后尽量克制。”

她笑出声:“克制什么?”

他:“克制做-爱这件事。”

她咦一声。

齐照攥了她的手:“你千万不要觉得我可怕,我一点都不可怕。”

温欢仰起脸,对上他低头说话时的唇,快速亲了亲,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好骗,我逗你的,我超喜欢你欲求不满的样子,尤其是……”

她伸手触碰他,继续往下说:“你情不自禁喊我名字的时候。”

齐照红了脸。

他恨不得重新将她压住,狠狠索取。

她太会勾引人,四两拨千斤,一句话,一个眼神即可让他欲火烧身,更何况是像今天这样精心准备。

简直要了他的命。

他知道自己刚才有多疯狂。

在飞机上,在车里,他根本不能思考,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弄坏她。

但也不是真的想要弄坏,只是不由自主想要离她更近。

彻底融进身体的那种亲昵。

温欢见他发呆,圈住他脖子,娇娇地问:“齐哥哥,我今天棒不棒?”

齐照眼神痴迷:“棒。”

“那和你上次在办公室准备的惊喜比呢?”

齐照假装犹豫:“那还是——”

“嗯哼?”

齐照宠溺地捏捏温欢脸蛋:“还是你棋高一着。”

得到满意的回答,她开心地求吻。

对于她奇怪的胜负欲,他无可奈何却又百思不解。

从车里出来的时候,齐照小心翼翼问:“欢妹妹,对于我们之间的事,你好像格外较劲?”

温欢没有否认:“对。”

齐照顿了顿,轻声继续问:“为什么?”

女孩子踩着高跟鞋站定,脖间闪耀的钻石项链不如她似星璀璨的双眸。

她声音清脆空灵,一字一字落下:“因为比起你带给我快乐,我更想带给你快乐。”

齐照一愣,旋即追上去,英挺的面庞满是柔情,笑得合不拢嘴。

他挽住她的手:“欢妹妹。”

“嗯?”

“你早就是赢家。”

温欢抬眸:“什么?”

“从你来到我身边的那刻起,我所有的快乐全是因你而生。”

拍卖会之后,超级富二代为女友拍下天价小提琴的新闻满天飞。

再寻常不过的一件小事,被众网友翻来覆去地讨论。

之前齐照高调秀恩爱,只是在朋友圈而已,圈内人有共识,不会蠢到向外界透露,这次有媒体报道,加上上次温欢在纽约的示爱快闪,网络再次沸腾。

甚至有公司找上门,问温欢需不需要经纪人。

温欢婉拒,事后和齐照说起,笑得直不起腰。

齐照和谢恺聚会,当笑话一样讲给谢恺听:“我们家欢欢又不是什么靠名气吃饭的明星网红,他们哪里来的错觉,认为她需要出道赚钱?”

谢恺揶揄他:“对,也不看看人家男朋友是谁,齐照的女人,需要自己赚钱吗?”

齐照没听出来:“就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反应过来,他一个爆栗弹过去:“谢王八,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打趣我。”

谢恺及时躲开:“看你那副骄傲自豪的样子,还没结婚呢,就想着养小可爱了,说不定人家根本不稀罕你养。”

齐照哼一声:“结婚是迟早的事。”停顿半秒,他说:“就算她不让我养我也赖着她,她要是不稀罕,我就将家产败她身上,直到她稀罕为止。”

谢恺嘲讽:“要是你爸听见,估计得打死你。”

齐照不以为然:“他现在没空管我,他一心扑在我妈身上。”

谢恺想起什么,问:“我的生日会你到底来不来?”

齐照:“我约了人谈事。”

谢恺:“哦,请你立刻滚出我的酒吧。”

齐照啧啧笑:“开个玩笑而已这么大反应,你的生日会,就算我想不来,欢欢也不答应啊。”

谢恺瘪瘪嘴:“你们家,就属小可爱有良心。”

谢恺的生日会没有大操大办。

他嫌弃自己又老一岁,决定朴素低调地过生日。

没有安排私人飞机,没有安排国外生日宴,只是邀请了亲近的人在谢家本宅庆祝。

出发去谢家之前,齐照收到谢恺短信。

短信言简意赅,直截了当:“齐傻逼,礼物要贵,不贵不要进我家门。”

齐照将短信拿给温欢看:“瞧瞧,脸皮厚得能糊墙,有这么敲竹杠的吗?”

温欢提醒:“以前某个人敲起竹杠来,又要车又要卡。”

齐照义正言辞:“我那叫维系兄弟情谊。”

温欢笑了笑,转身去拿桌上的表盒。

谢恺生日,按道理来讲,她和齐哥哥两个人,应该分别送两份礼。

可是齐照不让。

不是因为他小气,而是因为他别扭。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现在我们两个是一家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要是分开送,显得生疏。”

上次窦绿白过生日也是这样,写贺卡的时候,他非得将自己的名字加在她后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是面对外人的时候,他总和她一起。

什么都要一起,像夫妻一样。

从他飞到纽约找她,他就已经将名下所有的账户密码全都给她。

她不要,他非缠着给。

缠了很久,直到从拍卖会回来,她才被磨得答应。

只是答应而已,没有同意他想转让产权的事。

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床上要挟她:“求求你了,狠狠花我的钱吧。”

那一晚,她被弄晕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见他学小白领,将一张专门定制的卡塞到她手里:“我是老天爷赏饭吃,运气好得随便投个项目都能血赚,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你花钱的速度能够赶上我挣钱的速度。”

这次替谢恺准备生日,她用的是齐照那张卡。

没买别的,托国外的关系,购入了理查德米勒的限量款手表。

本来是冲着那款鼎鼎有名的“塑料”表去的,蒋之香提醒她,最新发售了新的赛车限量款,更适合送礼。

表拿了回来,齐照看到也想要。

温欢又托蒋之香去问,刚好抢下最后一只。

温欢拿来西装外套替齐照穿上,瞄了眼他的腕表,说:“换只表带。”

齐照:“不了,我就喜欢将别墅戴手上的感觉。”

温欢:“你那么多只表,比这贵的又不是没有,要是谢恺看到,会觉得你没有诚意。”

齐照晃了晃手腕:“我和他戴同款表,他只会感动得泪流满面。”

温欢嗤之以鼻。

等到了谢家,管家通知谢恺,谢恺特意到门口堵人,非要看了礼物才肯让进。

齐照一边将表盒拿出来,一边翻白眼感慨:“谢王八,请你做个成熟的男人好吗?”

谢恺拆礼物:“闭嘴,我破处比你早。”

齐照不想讲话。

表盒打开,谢恺拿出来,左看右瞧。

齐照忍不住嘚瑟出声:“欢欢亲自挑的,怎么样,是不是被我们家欢欢的品味震住了?”

谢恺即刻将表戴上:“品味确实好。”说完,他露出另一只手戴着的表:“和厨神的品味一模一样。”

齐照愣住。

谢恺笑开了花,两只手摆动:“牛逼吧,最新的限量款米勒,我竟然同时拥有两只。”

齐照看清楚,确实,是相同的两只。

谢恺奸笑拍拍齐照的肩膀,看向温欢:“没想到,小可爱竟然和厨神想到一块去了。”

齐照脸色都变了,下意识忽略谢恺的话,拽住他的手:“假货,肯定是假货,他怎么可能送你这么贵的表。” 谢恺耸耸肩:“因为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咯。”

齐照懒得理他,闷闷不乐往前走。

温欢追过去,见他将手里的表取下丢进兜里。

温欢问:“不戴了吗?”

齐照:“现在不想戴。”

温欢问:“不喜欢了吗?”

齐照:“不喜欢了。”

他有多喜欢这只表,她瞧得明明白白。

为什么不戴了,原因很简单。

温欢:“吃醋了?”

齐照:“我会吃醋?”

片刻。

他撅嘴问:“你买礼物的时候,有和薛早商量吗?”哪有这么巧合的事,他偏不信什么心有灵犀。

温欢:“没有,我为什么要和她说这种事。”

齐照声音轻得很:“那他为什么送谢恺一样的礼物。”

温欢:“我怎么知道。”

齐照闷声不语,直到他看到陆哲之手上戴的表。

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这人送的礼物,和欢妹妹挑的一样也就算了。

竟然还戴同款表?

什么意思?

齐照心里不爽,却又不好当面发作,思来想去,只能在谢恺身上发泄,强行拽了谢恺:“谢王八,你看到没有,陆哲之和你戴同款表,他暗恋你,你要是戴了他送的表,你们俩就是戴情侣表。”

谢恺斜眼瞪他:“你以为我眼瞎没看到你进门时手上戴的那只表?我要跟他戴情侣表,那咱俩也是戴情侣表,要吃醋到别地吃去,别打扰我庆祝生日的雅兴。”

谢恺临走时,还指了他一鼻子:“低级。”

齐照无处宣泄自己的情绪,只好直面内心真实想法。

他确实是吃醋了。

不是因为同款表,而是因为,他无法忍受竟然有别的男人能和温欢有默契感。

为了谢恺的生日宴,温欢特意用上次拍卖买的古董琴奏曲子。

温欢演奏的时候,齐照特意站在陆哲之面前,身高优势,挡住陆哲之的视线。

陆哲之往左挪,他就往左边移,陆哲之往右边走,他就往右边动。

陆哲之短促地笑了声,端起酒杯走人:“幼稚。”

齐照被这句幼稚激得怒气冲冲,转身要个说法,被人喊住:“齐哥哥。”

齐照回眸看见温欢,她言笑晏晏站在他面前,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眸底全是他。他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蓦地消失,瞬间恢复往日的温柔,哪里还有工夫去搭理陆哲之,低声说:“刚才的演奏,太好听了,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温欢嗔笑着勾住他手。

回程的时候,温欢问他:“今天晚上,你似乎对陆哲之很有想法。”

齐照:“没有。”

温欢:“如果你在意他的话,你完全可以告诉我。”

齐照:“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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