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之侯门蛮妻

阿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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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丈夫在等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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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其中一个人的面目清晰可辨时,胡白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怎么也没想到,下午所遇那个色迷迷的王爷,竟会赶着月色追到翩翩小筑,何况现在并不是深夜,容宅里尚有人进出往来,他难道不怕被人瞧见?

为何会这样?为什么会发生这么荒诞的事情?容家的人在哪里?容许在哪里?胡白舞再也无法像先前那般泰然自若,她紧张地扶着围栏,手背上更因用力紧握而爆出了青筋。

然这个时候,抱怨和害怕都无济于事,该来的还是要来。

“四姨太,那个、那个……”很快水秀便慌张地跑上楼,结结巴巴不知说什么好。

胡白舞绝望地闭一闭眼睛,起身走到水秀面前,“你和水灵注意着,如果有什么事,一有机会就去藤园找人。”

她说完就出了卧室下楼去,在厅堂里见到了一身华服的允湛。

“四夫人。”允湛竟颇有礼貌地尊称了胡白舞一声。

胡氏深深吸气,含笑欠身,“不知王爷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民妇乃寡居之人,最怕是非,更不敢给王爷添麻烦。”

允湛不以为然,朗声笑道:“久闻‘杭城第一美人’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四夫人的形容品貌可谓卓越出众,非寻常女子可比,便是后宫佳丽在你面前,也成了蒲柳姿色。奈何当年无缘得见,不然四夫人不会屈居这小小一座阁楼,理当在本王的王府占一席侧妃之位。”

“民妇惶恐。”胡白舞将心中的慌张努力压下去,尽可能地保持仪态,“王爷的抬爱民妇叩谢,时辰不早了,还请王爷早些回去休息。”

允湛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今日中元节,听说杭城街市有灯会可赏玩,西湖上还有放荷花灯的热闹。想来江南灯会应当与京城大不相同,本王很有兴趣做一二比较,因此特地前来邀请四夫人共往。良辰美景,若有佳人相伴,才更有志趣。”

这让胡白舞吃惊不小,这个允湛虽然说话随性无礼,倒还是有几分礼貌可言,可要自己陪他去逛街市……

思考如何婉拒并心存犹豫的瞬间,她想起了下午容许见到自己后蹙眉的神情和先前佟未说的话。

“对我的冷待是重视我?”她心里的不悦化成了质问,“若是重视关心,岂能让这个混账人堂而皇之地来我翩翩小筑?此刻正抱着你的妻子尽享人伦之乐吧!”

于是,这质问生成了怨念,便有一个绝不该有的念头顺着这份怨念悄无声息地爬进了脑袋里,并在一瞬间吞噬了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多谢王爷,民妇久病,自老爷去世后也多年未游历杭州灯会,今日王爷得盛情相邀,民妇却之不恭,愿意随驾前往。”胡白舞嘴角勾出冷冷的笑,说出了叫一旁水秀、水灵都目瞪口呆的话。

“好好好!”允湛乐极,朗声道,“四夫人去换一换衣裳吧,本王在此恭候,外头的车马都已经备齐,我们即刻出发。”

胡白舞欠身一笑,转身退出厅堂上楼,然每走一级楼梯,心里的业障就多一分,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怎样荒唐的事情,她要的,只是容许的关注和担心,哪怕一个眼神,一句问候……

却不知,自己正在一步步走入火坑,一点点挑起事端,甚至最终会将旁人对她的一丝同情都销毁湮灭,更不要说关注和担忧。

这一夜的容宅注定不平静,将近子时,熟睡的容许夫妇被激烈的拍门声吵醒,外头已不是柳妈妈的呼唤,直接传来的就是冯梓君带着惊恐的声音。

夫妻俩慌忙穿衣起来开门,月色倏然洒入卧室,随即跟着的就是冯梓君带着哭腔的哀求,“儿子,救救你弟弟,快救救他。”

容许和佟未却是一头雾水,然直到母亲说出真相前,容许都以为是弟弟又在外面闯祸被衙门缉捕,他怎么能猜到容谋会在醉君楼对一个王爷大打出手,又怎么能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源自胡白舞。

弄清真相后,容许的心沉到了谷底,面对哀愁满面的母亲,他冷冷地吐出一句话,“王爷也不能私下杀罚,这件事明日再说,既然没有人来告知我,就是王爷要将此事保密。母亲你最好不要太过激动并把事情闹大,惹怒王爷,到时候就真的没人救得了容谋了。”

这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来,冯梓君怒不可遏,愤恨地反手一掌掴在儿子的脸上,大声怒骂:“你这个不孝子!孽障!连你弟弟都不肯救,我生你何用?”

容许挨打,却只是默默朝右前方挪了一步用身体将佟未挡在后面,继而镇定地对母亲道:“娘你冷静些,我不会不管三弟。”

闻言,冯梓君怒视他许久。

心下知道再怎么纠缠,儿子也不会此刻就去找允湛要人,又见他刻意遮挡妻子好像担心自己会拿佟未出气的那一份心疼,再念及儿子对自己长久的冷漠,更是悲从中来,“容许你记着,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自问不亏欠你,这辈子我这做娘的没求过你什么,但这一回娘求你,求你无论如何也要把谋儿救下来,不能让他受一点罪过。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这些冤孽因谁而起,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娼妇,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你一早听我的将她赶出这个家门,根本不会有今天的祸事。”

容许沉默不语,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和母亲争论是非对错,只在须臾后唤来绿绫将激动的母亲送回莉园。

一切复安静,屋子里又只留夫妻二人。

“你没事吧。”佟未心疼地立到丈夫面前,踮起脚尖用手捧着他的面颊,温柔地抚过那一道掌印,随即勾着他的脖子亲亲吻上去,末了柔柔地好像哄孩子,“这样就不疼了。”

方才婆婆挥掌的那一瞬,她当真满腔怒火,而今丈夫已是自己的,冯梓君怎么能说打就打!但固有的理智和容许之后的行为很快告诉自己,母子之间的事,她不能在两个当事人都在的时候插手,反之只会越弄越僵。

容许淡淡地一笑,娇妻如此,夫复何求,遂抚了她的鬓发说:“傻丫头,现在咱们真的不管也不成了。”

佟未亦作苦恼状,埋怨道:“我知道呀,老天爷就是嫉妒我太幸福了,才给我们添这些麻烦,这就叫代价。”

“胡说!”容许口中嗔着,心里则一片甜腻。

此时却有值夜的老妈妈敲门,随后带进来一个人,正是永嘉王妃恒嫦的贴身侍婢。

“我家王妃请夫人过去说说话,您一个人就好。”那侍女很稳重,垂着头将话说明。

佟未心里一叹,转过来征求容许的意见。

“去吧,早些回来。”容许在妻子耳边低声一语,“绝对不准你答应什么而换回三弟,不然我会生气,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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