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母种情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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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碧螺怀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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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中自创的“沧海一粟”,堪称神乎其技,甚至可以瞒住娘亲这等绝世高手的感应,却不等同于拥有他们的神异灵觉。

或许反其道而行之,可以收到奇效。

为了掌控洛乘云的行踪,我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我收摄心神,自丹田调动元炁,尝试延伸至外界,以感他人气机。

甫一尝试,我便察觉躯体与外域存在一层极限、界限,泾渭分明,河井难犯。

我尽力收束元炁,集中于一点,想以极力突破,但这壁障却仿佛不存在一般无法触动、触及;我又将元炁散布至身体各处,充盈体魄以求突破,但却发现力有不逮,元炁并未浩瀚到足以支撑此举。

唉,我心中叹气,明白过来,方才所尝试的,乃是元炁破体幻形这等异能,按沈师叔所说,此乃绝世高手才能领会的能为。

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没办法,这段时间只能辛苦一点,将洛乘云看紧了。

接下来我便不再做无用功,直接采集气机,凝练元炁。

很快就到了晚食时间,我习惯地坐在娘亲身边,就着清香用餐。

考虑洛乘云的身体尚且气虚血弱,不便走动,依旧让媛媛送去些许粥饭和汤食,只是她送饭回来后总感觉有点慌乱,到处乱瞄。

晚食过后,娘亲不再去书房查阅资料,而是吩咐四女,交代一些离开百岁城的事宜。

我则回到了房间,恰好火房的筋肉老伯来我房里送水,我便等他将大浴桶倒满热水。

这老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虽然来此一共也没几天——他住在苑外后方的耳房,专门负责四女干不了的体力活,如晚食后送水、早食倒水,无事时便看门或者守夜。

但他从不言语,我两次搭话也不曾吐露过一个字,还是媛媛告诉我,他和嬷嬷一样是信佛的,在修什么闭口禅。

这筋肉老伯和诚心礼佛的嬷嬷,也算是两个怪人了,一个闭口修禅,一个身为拂香苑当家,却从不露面。

以娘亲的不世灵觉,应该是知道二人存在的,但她从未过问,心中应当有所计较。

再将书房里累满书架的佛经、诚心礼佛的嬷嬷、修闭口禅的筋肉老伯联系,这拂香苑明显与佛门有莫大干系……

朝廷的擒风卫将我们母子二人送来此处落脚,府上久居的四人却又对杨姓老者一无所知……

娘亲也是对此地了如指掌,不需人带领便能找到书房、东厢居室……

错综复杂、若有如无的联系,简直让人头大如斗,一时难以厘清。

或许这也是娘亲不愿意向我透漏的秘密之一,我猜到了也于事无补——正如娘亲所说,知道和承认是两码事。我恐怕得等到娘亲愿意对我敞开心怀、和盘托出的那天才能一扫疑虑了。

算了,横竖明日就要离去,这烦心事就抛诸脑后吧。

我脱去衣裳,在温热水中舒服地躺下,感觉疲惫尽去、筋骨顿松。

泡到水温渐凉,我才从中起来,擦拭身体,穿上宽松的内衫绸裤,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正起身来开始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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