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仲的下手两边分别坐着刑部尚书,左都御史,还有吏部尚书和几位侍郎。
这些人可都是京中的大人物,不想今日却全都聚在了这里,穆寒阳很清楚,是高仲将他们带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他的儿子。
“见过各位大人。”
穆寒阳躬身施礼,左都御史范福朝他摆了摆手,示意穆寒阳起身。
“不知各位大人唤我来此所为何事?”
穆寒阳没有丝毫的惧怕,他环视一众朝中大员,面色丝毫不变。
“穆寒阳,听闻你收受贿赂,诬陷太师之子高飞杀人,可有此事?”
这时刑部尚书邹腾率先开口,穆寒阳嗤笑了一声,道:“大人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怎会有此事?”
很明显邹腾是想往他的脑袋上扣屎盆子,穆寒阳可不会接受。
“邹大人,说话要讲究真凭实据,穆寒阳虽然只是一介知府,但也是堂堂的朝廷命官,不能什么罪名都往他的身上加。”
这时范福说话了,邹腾冷笑了一声,道:“范大人,我既然敢说此话就一定可以拿出证据来,穆寒阳,你是不是不承认?”
“这种卑劣的栽赃下官当然不认。”
脸上依旧一片淡然,穆寒阳傲然而立,邹腾点了点头,朝着一边的管钰言道:“将原告带上来吧。”
管钰看了一眼穆寒阳,随即叹了口气,而后唤差人将原告带上来。
原告一出,穆寒阳的脸上便现出了淡淡的惊色,因为那原告不是别人,正是胡良。
“胡良见过各位大人。”
胡良跪倒在地,穆寒阳看着他,而胡良则是不敢触碰穆寒阳的目光,始终都低着头。
“抬头说话。”
邹腾看着胡良,问道:“你状告何人?”
胡良有些颤抖的抬起头,然后看向了穆寒阳,当他一触碰到穆寒阳的眼神立刻就将头扭到了一边,说:
“我要告新洲知府穆寒阳,他奸杀了我的女儿,还将此罪栽赃给高飞,这个穆寒阳根本就是人面兽心,他竟然还给我银两让我帮其作证。
因为他是我的父母官,我不敢不从,收了他一万两银子,将此事栽赃到高飞的头上,各位大人,我完全是被穆寒阳所逼,此事与我无关啊。”
说着胡良又开始磕头,邹腾朝一边的差人摆了摆手,将胡良手中的银票接了过来,然后递到穆寒阳的面前,问他有什么话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知道你们如此做只不过是想救高飞而已。”
冷笑了一声,穆寒阳看向胡良,说道:“胡良,我知你定然是出于无奈,所以才转告于我,我不怪你,但你应知因果报应,丝毫不差,你有今日做法,他日定然不得善终。
而且身死之后,会堕地狱之内,受无尽苦,不得而出。在座的各位也是一样,你们铿锵一气,同流合污,所造皆是地狱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