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仅一面桌子的距离。
他眸光深沉冰冷,隐隐带着某种警告。
白海棠呼吸一滞,下意识的想到原主临死前窒息的恐惧。
原本想推回去的鸡蛋羹,她埋头默默吃起来。
“婶婶做的鸡蛋羹比叔叔做的好吃。”
白海棠抬头,小女孩脸色较苍白。
她是医生,一眼就看出女孩有疾在身。
“喜欢,我每天都给你做好不好?”她暖暖一笑,声音都甜美许多。
顾景轩瞥了她一眼。
就妹妹那单纯性子才这么好骗,昨天还想要她命的肥婆。
饭吃完,白海棠默默的收拾去了。
见她如此乖巧,顾铭城眸色加深。
只要不伤害到两宝,他多养一个也无所谓。
等收拾完,白海棠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打湿了。
见顾铭城带两宝出门,她赶紧烧水洗个澡换了身衣服。
屋里没人,她放松许多。
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回去。
是不是就要在这时空待一辈子了?
“阿城哥,你在家吗?”
院门口,一个女人轻敲着门。
白海棠嘴角抽搐,过去开门,“他不在。”
“啊。”女我人惊吓的后退几步。
没想到是白海棠这个泼妇开的门,她眼中厌恶跟嫉恨闪过。
“我没事。”女人怕白海棠打人,转身跑了。
只是,家里没粮了,她不得不来找顾铭城借点。
跑远了,她回头看了眼。
要不是白海棠,嫁给顾铭城的就是她了。
白海棠站在门口往外看。
刚才那个是村里的年轻寡妇,时常来往顾铭城借点东西,但从没还过。
原主嫁过来,撞到过几次,撕扯女人头发打骂,所以女人怕极了她。
白海棠嗤笑一声。
顾铭城的模样确实耐打,也难怪那寡妇惦记上他。
只是,他容貌被毁又是个瘸子,一般人家不会把女儿嫁给他。
“呦海棠,一个人在家呢?”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妇人走过来。
白海棠瞅她,记忆里是一个爱说闲话的妇人。
她眼微眯,原主之所以对顾景轩两小动杀手,可少不了这些妇人的教唆。
“就说你傻呢,自己都没几口饭吃,还养别人的娃。”
“你咋就不为你自个想想,为你将来的孩子打算。”
妇人左右看了看,凑过去低声道:“我可听说了,镇里一个男娃值好几两银子呢。”
“你家阿城带回来的那女娃,那白俏模样卖进窑子里怕不是值十大十两……”
白海棠呼吸微乱。
是怕她死得还不够惨是吧。
这妇人心思也太歹毒了!
“婶子给你介绍门路,介绍费随便……”
“啪!”
一耳光打断她的话。
白海棠板着脸,目光阴冷。
就为了那么点介绍费,就教唆她把女娃卖到那种场合去。
“啊你个小贱人敢打我!”那妇人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泼。
一般人那撕得过她,扬起手就朝白海棠脸上抓起。
白海棠肥硕身体占便宜,将妇人一推,扬手又是一耳光。
“再让我听到你说这话,我把你嘴给缝了信不信!”
妇人被她扇得脚下踉跄,哀嚎着:“老娘是为你好,你个小贱人就养着别人的杂种,自个断子绝孙……”
嘴里还不干不净的。
白海棠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泼妇,动了几分真火。
抓着妇人的衣领,“你说谁杂种,谁断子绝孙?!”
“老娘说……”
“啪啪——”
白海棠反手几巴掌。
“再让我听到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说缝你嘴就缝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