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烧着火炕,春意怕钟令仪着凉特意拿出新的被子给她盖上,钟令仪只觉得身上有火在烧一般。
这哪里是在床上啊,明明是在火上面炙烤。钟令仪想要醒过来问问春意为何要拿火来烤她,却又醒不过来,只能兜兜转转的在梦里面打转。
要是有一条河就好了,她一定要跳下去凉快凉快。
梦随心变,这般想着眼前不远处就出现一条河流!
钟令仪诧异的张大了嘴,果然是在做梦,什么都可以出现,快速的往那边奔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缭绕的雾气。
到了河边,刚刚准备下水凉快凉快,却发现怎么也下不了河,不仅没解了热,反而更热了。
望着河心,钟令仪忽然看见一个人站在那边,雾气朦胧,连脸也看不清。
“徒儿的脸怎般这么红”
雾气也不见了,河流也不见了,她发现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不过为何竺可桢会在这里
还……还衣衫不整!
竺可桢哪里是衣衫不整,根本就是刚刚沐浴完未曾穿衣服!
他还问自己为什么脸红,不能把衣服穿好吗?
将脸朝向旁处,现在她不仅身上热了,心里面比身上更热。
“徒儿为何不看为师,为师当真是难过。”
竺可桢的声音里面竟然带着几分委屈,让钟令仪觉得她仿佛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算了算她可是单身好多年,现在喜欢的人又在面前,而且又是在做梦,有什么好怕的,连梦里面也这么怂以后能干大事吗!
这般想着便把头扭过来,才发现对方竟然将衣服穿好了。
这是在耍她
竺可桢笑了笑,“仪儿,你真好看。”眼前的少女肤白似雪,又因为害羞,透着粉红,水润的眼睛里面澄澈无比,让他忍不住的说了出来。
觉得自己被耍了的钟令仪听见对方这么说,连说话都不利落了,“谁准你喊我仪儿了,让我叫你师傅的是你,现在不喊的人也是你。”
不自觉的连语气中也带上了娇嗔。
“为师错了,仪儿不想做我的徒弟,那仪儿做为师的夫人可好?”
竺可桢用手将钟令仪耳边的头发别在耳后,然后将钟令仪低着头抬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她。
钟令仪看着他,才发现他的满头发丝,不由怔住,“你何时留起头发来了”
轻笑声在耳边响起,“不蓄发如何娶得仪儿。”
钟令仪整个耳朵都酥麻了,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小姐,快到巳时了。”
春意站在帘外喊到。
猛然惊醒,都快要到十点了啊,才发现浑身都是汗,看着自己盖着的两床被子,屋子里面还有烧的火留下的暖气,难怪昨晚会那么热。
只不过自己都是做的什么梦啊,从床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那人温柔的话语还在耳边,醒来才发现是一场黄粱美梦。
春意在外面候了半天也没有听见自家小姐喊自己进去,便轻轻又喊了一声,“小姐”
“我醒了,进来伺候吧。”钟令仪躺回床上,等着春意给她穿衣服。
昨晚自己不小心撞到竺可桢在沐浴晚上又做了那种梦,真是……真是不知道该说自己什么好了。
看着小姐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春意不由得小心翼翼揣度起来,难道是昨晚被竺大人责骂了
春意觉得自己猜对了,小姐已经好几天没去找竺大人了,竺大人竟然也没有来找小姐
竺可桢坐在书房里处理奏章,忽的开口说话,“不知,帝师的病情如何了”
自从钟令仪进宫以来,钟诞就称病未来上朝,旁人皆说钟诞是因为女儿被接入宫中没有面子不来上朝了,哪里知道钟诞真的是气的生病,不能上朝了。
“帝师身体稍甚,只不过……”下面的人语气稍顿,“只不过帝师似乎对大人十分不满。”
哪是不满啊,分明是厌恶,竺可桢苦笑一下,“退下吧。”
自己把他女儿拐到宫里,尤其是听见那天陛下做的事也难怪钟诞会气的生病,只希望以后仪儿知道不要太过恨他 。
站在窗边望着对面的屋子,这几天仪儿也没有来找他,怕是那天吓到了,他一个人住习惯了,沐浴也不喜欢人侍候便让侍女都退下了,哪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