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
听到确切的否定回答，顾景律才收回目光，轻嗯了一声，和她一起上车，开车去了医院。
比起他们走的时候，顾母状态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不会一说话就哽咽了。只是不断感慨席母去世太过突然，没给她一点心理准备。
不管席母到底是怎么想顾母的，但明显能看得出来，顾母是真的把席母当好朋友。
顾景律再三斟酌，没把席母遗书上的内容告诉顾母。
只是在要离开的时候，状似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妈，我跟展凌最近有些不愉快，您跟路伯母好友这么长时间，也会这样吗？”
唐昕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二哥不是跟骚包闹了点矛盾吗？怎么又成跟展凌那个二愣子闹矛盾了？
“你们小毛孩子哪儿能跟我们一样？”顾母嗔了他一句，随即感慨道：“不过你也别太在意，我跟你路伯母刚认识那一年，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后来才相处越来越好的。”
顾景律若有所思，又问，“您跟路伯母吵架那么多，关系还好？”
“二哥，你根本不懂女人，女人好多都是越吵感情越好，还有些情侣也是这样。要不人家怎么说，打是情骂是爱？”
唐昕生怕他一而再提席母，害得顾母伤心，壮着胆子提议道：“二哥，一天都过去了，你也得去公司看看了吧？赶紧走吧。”
“嗯。”顾景律没再问。
唐昕这才松了口气。
顾母压根没察觉到兄妹俩间有些微妙的气氛，冲不断在后面推顾景律的唐昕说道：“糖糖，你也回去吧，晚上在医院睡不好。”
再说，她也就是高血压，没什么其他毛病。
“没事，我不挑床！”唐昕推着顾景律出了病房，关好门后，忍不住小声嘟囔道：“二哥你怎么回事啊？不知道路伯母刚去世，妈很难过吗？还一直提路伯母。”
顾景律不答反问，“你刚刚说很多女人越吵架关系越好，是真的？”
“当然啊……就跟你们很多男人用打架解决问题差不多。”唐昕觉得不大对劲，“二哥你怎么一直问这个啊？”
“没什么。”应该是他想太多了。
路伯母不只跟他妈说对不起，也跟阿言还有席伯父说了对不起，大概是觉得轻生对不起这些关心她的人。
唐昕觉得他没说实话，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往电梯那边走，“你一会儿跟骚包有矛盾，一会儿说跟展凌那个二愣子有揪扯，现在又莫名其妙关心女人友谊问题……”
她顿了一下，蹿到他跟前，拽着他的衣领强迫他低头，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二哥，你实话跟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啊？”
距离太近了，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顾景律耳畔跟脖子上，激得他起了一层生理性鸡皮疙瘩。
他掰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声音有些喑哑，“没有。”
“那——”唐昕还想再问，但对上他幽深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缩了缩脖子，本不敢再唠叨，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二哥，你要是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