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样啊。”顾母叹气，“你们两个也不容易。”
何佳雯讪讪地笑了笑，后背早已一片冷汗。
厨房。
唐昕前脚刚到厨房，后脚顾景律就到了。她盛饭，他不说话也不做别的，就站在旁边，双手环胸冷眼看着她。
“二、二哥，我自己过来就行了，你怎么也来了？”她被看得有些发毛。
其实盛饭这种事交给佣人就可以，她就是被二哥盯得有些不自在，才借着盛饭的借口跑过来的。
没等到回答，她拿着饭碗转身，仰头看他。
却没想到，他突然上前，两人之间只剩下一只碗的距离。
唐昕神经骤然紧绷，下意识后退，直到后腰抵在冰凉的案台上，她才不得不停下脚步，“二、二哥？”
声音里已经带上了颤音。
她怕二哥，尤其怕这样的他，像是要将她吞噬。
“就这么想把我跟其他女人凑在一起？”顾景律弯腰，双手按在案台上，眸底翻涌着浓烈的情绪。
唐昕被困在他的胸膛和案台之间，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她咽了口口水，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啊？”
什么把他跟其他女人凑在一起？她怎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顾景律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因为一年前那件事，是吗？嗯？”
他神色冷漠到了极点，眼底的神色复杂的唐昕看不懂。
她不知道他说的一年前那件事指的是哪件事，只知道现在很怕。
顾景律本想问清楚她到底想怎么办，但看到她眼底的害怕时，他皱了皱眉，还是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呵。”
他笑了一声，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只剩下冷到极致的无情。
舍不得她为难，舍不得她受伤，最后，他也只能折磨自己而已。
他这个笑让唐昕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她小心翼翼开口，“二哥，你怎……”
话还没说完，他松开她的下巴，转身离开了厨房，高大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二哥这是怎么了？
唐昕抿了抿唇，愣了一下，端着碗跟了过去。
但她走得慢，到餐厅的时候，才发现他不在。
“二哥呢？”唐昕坐下，小声问顾母。说不出为什么，有些心虚。
没等顾母回答，一旁何佳雯阴阳怪气道：“唐小姐这话问的……顾总跟你在厨房待了一会儿，回来就走了，这个你应该比我们清楚才对。”
走了？唐昕瞳孔微缩，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明明二哥不在，她该轻松才对，可想到他离开时的神色，她怎么都轻松不起来。
她最近好像总是惹二哥生气……
见她不理会自己，何佳雯总觉得被她无视了，一口气卡在嗓子口，上不来又下不去，憋屈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