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是在头疼欲裂的情况下苏醒的,他按着脑袋上肿起的大包从床上坐起,疼痛使他忘记了去观察环境——这里并不是他的家。
一只水杯递到了他的面前,还附带有药片。
“把药吃了,会舒服点。”低沉好听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不急不缓的语调令人倍感安心。
哈里接过药片和水杯,就着温开水吃下了药,又闭了会儿眼睛,觉得脑袋不那么难受了,这才有闲情去看递水的人是谁。
“要不要再来一点?”安斯艾尔拿过水杯,打算给他再倒一点。
“是你?”哈里看到人,心里一惊,“你怎么在这儿?”
问完之后他才注意到四周的环境,虽然陌生,却带着些熟悉感。
“这是你家?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被碎片击中昏迷了,不记得了?”安斯艾尔反问,他可不希望自己特意让超脑布置的事没有成果。
击中?揉着发疼的脑袋,哈里的记忆开始复苏,记起了在嘉年华会上发生的事,以及——
“玛丽怎么样了,她没事了吧?!”
安斯艾尔挑眉,“我以为你会先关心一下是谁救了你,不过你的问题我还是可以给予答案的,那个女孩掉下去了,从高楼上。”
“什么?!”哈里不敢置信。
“不过,”安斯艾尔来了个大转弯,“蜘蛛侠接住了她,所以她没有变成肉酱。真是幸运不是吗?”
“是的,真是幸运,感谢上帝。”哈里松了一口气。他一点也不希望玛丽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发生意外,“我昏迷了多久?”
“不是很久,两个小时不到,我想警察还没有处理好现场。”见他似乎不想再喝水,安斯艾尔放下杯子,坐在床边,“绿魔——哦,报纸这么称呼那个破坏者——毁了嘉年华,人员伤亡仍在统计中,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有不少人失踪了——意外的是这些失踪的人都是你父亲公司的股东。”
“不是失踪,是死亡。”哈里的眼中出现了惊恐,更多的是后怕,“那个家伙扔了一个金属球,砰地一声,大家就连骨头都没剩下。”说到这个的时候,哈里能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只差一点点,他也会是那里面的一员。
哈里的身体在发抖,记忆的回归同时带来了恐惧,他还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大男孩,从没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近死亡。
一只手从身边伸了过来,环住了他的肩膀,把他拉进了怀里。
没有安慰声,只有宽厚的肩膀温暖的胸膛,哈里突然觉得心里的恐惧一下子消失了不少。
过了一会儿,哈里不再恐惧,不自在的感觉就跑了出来,他惊醒似的推开了安斯艾尔,没敢看他,扭开头嘴里转移了话题:“对了,我爸爸他没事吧?”
“非常好。”知道哈里会关心,安斯艾尔也做过调查,“据我所知,奥斯本先生并没有出席宴会。”
“那个家伙抓住了吗?他一定是偷了我父亲的实验室,还杀了史博士的人。”哈里追问,“那件飞行衣和那架滑翔翼都是父亲的作品。”
“也许吧。”安斯艾尔对此不感兴趣,那样的科技他还看不上眼,“并没有消息说他被抓住,应该是逃了。”
“是吗,那可真危险。”哈里干笑一声,“你是怎么救了我的?”显然昏迷中的那一眼他还是有印象的。
“我也收到了邀请函,到达会场的时候正好看到你被碎片击昏了,刚把你带出那儿,那个阳台就掉下去了,差一点我们就一起掉下去了。”安斯艾尔半真半假的说着。
哈里听了,微微动容,“谢谢你。”他没想到这人会冒那么大的危险来就自己,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他很清楚,如果安斯艾尔没有发现他,自己恐怕就真的完了。
道完谢,哈里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的头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还很晕,“我该回去了,我爸爸该担心了。”
安斯艾尔拉住了他,“我已经帮你打了电话,你有轻微的脑震荡现在并不适合活动,除非你想要留下后遗症。”
哈里闻言,也只好乖乖的躺回去。
安斯艾尔站起身,“肚子饿了没?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