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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祈心求情,孟邑谌拒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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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邑谌听到她这么说,唇角微微翘了下。很满意她现在对褚良的态度。不过很快,又见她皱起眉来。

“怎么,突然感觉舍不得?”他靠近她,打趣了一句。

陆如意侧首,仰面看着他,拧眉道,“我是在想,要是真将褚良扔进去,祈心会不会带着孩子来投奔你,而你欠着她的情,又会不会……”

“她想都别想!”孟邑谌听陆如意提起祈心,登时变了脸,几分生气、几分不悦的看着她,道,“本王岂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陆如意你听好了,今生今世,本王只会有一个女人,那就是你,旁的女人,便是有再多花样,本王也不会放在心上。”

“王爷,但愿您说话算话。”陆如意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意思很明显,别承诺的顺溜,到时候祈心一出现,一哭一诉衷肠,你有舍不得,一来二去,再给旧情复燃了。

孟邑谌将她拥进怀中,枕着她的发心道,“你放心,本王对自己的自制力还是十分有信心的。”

“……”陆如意轻轻哼了一声,表示不信。

两人又在鱼池边呆了会儿,天色黑透,华灯满院,才相携往回走去。

回到洛神苑,陆如意不知想起什么,忽然道,“王爷,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能不能将南欢的尸体从城楼取回,让她如土为安。”

“你是觉得愧疚?”孟邑谌停下脚步,打量她的表情。

陆如意点了点头,“主意是我出的,说到底,也是我害了她。”

她从来没想到褚良会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伺候过他的女人。

整整三年半的感情,就那样不堪一击。

一脚便夺了她的性命。

孟邑谌看透陆如意的想法,点头颔首道,“我会让人将她救下。”

“有劳王爷。”陆如意扬唇,苦涩一笑。

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大早,孟邑谌进宫处理政事。

他刚一进政事堂,京兆尹沈邛就上前禀告,将褚良与南欢一案娓娓道来。

措辞间,对他的立场颇为怀疑。

孟邑谌听完后,目光幽深的看向褚良,“你,有什么话说?”

“回王爷,下官并不知那女子就是南欢,只当她是南陵府中的婢女,她也说了,自己叫做梁欢。”褚良拱手,明明白白的解释。

孟邑谌又看向京兆尹,“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褚良是知情的?”

“回王爷的话,人证南欢已被褚将军所杀,臣并未找到其他证据。”

“平康巷梁府,你可搜过?”

“梁府昨夜走水,臣还没来得及派人搜,那里边是一片断壁残垣。”

“断壁残垣未必没有证据,你现在便带人去查证……至于褚良,事情查清楚前,不得离开政事堂。”

“是,王爷!”京兆尹和褚良同声应是,一个转身退下,一个表情讳莫如深。

褚良是真的没有想到孟邑谌会插手此事,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握的死紧。

孟邑谌扫了他一眼,继续与其他朝臣议事。

正商讨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孟邑谌脸色一黑,让侍奉茶水的宫人出去查看,不多久,宫人回来,跪地禀道,“王爷,是荣王府的公子有要事求见。”

“让他进来!”孟邑谌松口。荣王是先帝皇叔,他的皇叔祖,辈分高,年纪大,一向不理朝事。他家的公子,说起来还要叫他一声堂兄。

这么近的关系,自然不好甩脸子。

很快,一个身穿竹青袍子、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公子进来,对着孟邑谌拱手,称道,“堂兄,叨扰了。”

“阿离,有什么要事,直说吧。”孟邑谌单刀直入主题。

孟离也不客气,清了清嗓子,稍作酝酿,道,“是这样的,今日晨起,祖父出去遛鸟,突然碰到几位故人……那些故人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都缺胳膊短腿,但是却没有安享晚年,而是在天桥底下卖艺,祖父问过后才知,原来朝廷给他们的抚恤金,一笔都没有发到他们手上。祖父气的不得了,这不,直接将他们接回到了王府,然后急赤白脸的吩咐我进宫来向堂兄禀明,请堂兄看在你昔日也上过战场的份上,给那些老兵一个公道。”

“竟有这种事?”孟邑谌脸色阴沉,像是初次听说一般,整个人突然肃冷起来。

孟离亦认真点头,“那些老兵就在荣王府祖父院里,堂兄若有疑问,可以随时去查证。”

“嗯,这事本王记下了,一定会会从重处罚,给那些老兵一个公道!”孟邑谌幽冷的目光从各个武将脸上扫过,最后落在褚良脸上,一字一句道,“毕竟连伤残士兵的抚恤金都贪的官吏,已经不配称之为人了,他们都是……畜生。”

“堂兄说得有理,不知我能否帮得上忙?”

“你若无事,便去查查,那些老兵都是哪位将军手下的兵,又是在哪场战争中受的伤!”

“启禀堂兄,这些祖父已经问清楚了,那些老兵都称自己是……褚良褚将军带过的兵……至于受伤,则是在三年半前,攻破羌国都城时。”

“褚良,你又有什么话说!”

孟邑谌将目光移到褚良脸上,猛地一拍桌子,震怒道。

褚良被他气势所压,当即跪倒在地,“回禀王爷,这事下官并不知情。”

“你不知情?”孟邑谌冷笑,“你堂堂主帅,他们为你拼命,拿自己的血肉之躯替你挣来功劳,加官进爵,你竟然说你不知情,褚良,你太让本王失望了!来人,将褚将军带下去,脱去官服,打入天牢!待何时案子审清,何时再另行判决!”

“是,王爷!”他话音一落,立刻有侍卫跑进来,要捉了褚良走。

褚良捏紧了拳头,颇有气势的看向孟邑谌。

若说此时,他还拎不清孟邑谌的态度,那他这半辈子就白活了。

他竟然……是要替陆如意出气。

孟邑谌不可置信的与他对望,眼中充满失望。

他以为他和他一样,是将祈心放在心上的,今生今世,都只为那一个女子而活,可没想到,短短数月,他竟然就变了心。

一时间,他是又惊愕又困惑。内心复杂极了……

侍卫见他不语,自是不敢妄动。

孟邑谌见状,喝了一声,“还不将人带走!”

“是,王爷!”侍卫答应一声,硬着头皮上前,左右抓住褚良胳膊,带他离开。

褚良出门之前,回头看了孟邑谌一眼,眼神嘲讽至极。像是嘲笑他竟然看上他不要的女人,又像实在嘲讽他对祈心变心。

孟邑谌在他走后,冷笑一声,吩咐孟离,“你方才给的证据还不够,再去查,一定要差个水落石出,底儿朝天!”

“是,堂兄。”孟离领命离开。

当日中午,将军府就收到褚良被关进天牢的消息。

老夫人叫来祈心,与她讨主意。

祈心大概猜得出,这都是孟邑谌的手笔。

目的自然是替陆如意报仇。

当下,心中也十分为难,轻抚着小腹,道了句,“要不,我们再等等,待事情明朗些再行决定?”

老夫人心疼儿子,自然不肯。心里想骂祈心红颜祸水,克到了褚良,但是想到她腹中的孙儿,又不敢太过分。

摆了摆手,让她回去歇息,办法她来想。

一个时辰后,老夫人出现在天牢外,给牢头塞了一锭金子,表示想见儿子一面。

牢头贪财,自然不会拒绝,恭恭敬敬的将老夫人请了进去。

天牢最尽头的单间里,褚良正坐在榻上看兵书。

乍听到脚步声,一睁眼,老夫人含泪的面容就映入他眼帘。心一慌,丢掉书,站起身来,上前去隔着牢门激动道,“娘你怎么来了,天牢里阴暗潮湿,你身体不好,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这不是担心你嘛!”老夫人含泪说着,“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儿子刚娶了亲,洞房当夜就被派去西北保家卫国,提心吊胆了几个月,好容易回来,刚有了孙子,你又被关进天牢……你说说,这日子还怎么过。”

“娘,是儿子的错。”褚良被老夫人说的红了眼眶,隔着栅栏握着她的手,动容道,“但是您相信,儿子是无辜的……您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出去的。”

“嗯,娘相信你。”老夫人说着,又抬手擦了擦眼泪。

褚良是真担心老夫人的身体,一直在劝她赶紧走。

老夫人没办法,只能听他的话,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出了天牢,一上马车。她立刻擦干眼泪。然后将帕子里,褚良写给她的小纸条取出来,展开。

只见上面言简意赅的写着:京兆尹沈邛留不得,宋义留不得,另请祈心去摄政王府求卢氏。

老夫人看完后,本着小心驶得万年船的精神,立刻将纸条化进水中,跑的发软成破絮,然后倒到了车外。

回到将军府。

她第一时间安排了孟邑谌交代的前两件事。

然后去了祈心房里。

她过去时,祈心正在做绣活。

看见她进来,忙起身请安。

老夫人看在孩子的份上,免了她的礼,然后将褚良交代的最后一件事说了一遍。

祈心听完后,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惊愕,“让我去求如意姐姐?”

“不错,良儿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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