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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恶整孟邑谌,王爷以德报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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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邑谌替她抹好药,才上了床,与她同榻而眠。

次日,陆如意一直睡到中午才醒。

睁开眼,只觉浑身酸麻,不适的感觉渗入四肢百骸。她嘴角抽抽着,扶着快要废掉的老腰坐起来,喊抱月进来伺候。

抱月进来后,习惯性的递上一杯温蜜水,陆如意喝过后,才由她伺候着更衣梳洗。

用过午膳,昨日为她引路的婆子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只尺来长的玉色细颈瓶,瓶里高高低低插着几支初开的芰荷,绿粉交映,亮眼的很。

婆子将花瓶递给抱月,让她拿到陆如意近前给她看,见陆如意露出欢喜的脸色,她知道自己这殷勤是献对了,笑盈盈的说,“眼下正是荷花初盛的季节,咱庄子下正好有一大片荷塘,老奴便自作主张,折了几支来给夫人看个新鲜……”

“是挺新鲜的。”陆如意抬头冲她一笑,碰了碰娇嫩的荷枝,顿了顿,又说,“你这插花的功夫也不错,抱月,将这瓶子摆在桌上最显眼的地方。”

“是,夫人。”抱月抱着花瓶朝桌子走去,挑了个位置放好。又问过陆如意的意思,见她满意,才回到陆如意身边。

婆子见陆如意是真喜欢她拿来的花儿,也有几分得意,少了拘束,兴致勃勃的继续说,“那荷塘离庄子也不远,夫人若是得空,去泛泛舟,亲自采莲蓬、折荷花,才更有趣呢。”

“是吗?”陆如意被她说的有些心动。莲间泛舟,亲采莲蓬,剥莲子,好像确实别有一番情致。

婆子瞧着陆如意动了心,眼角的笑纹更深,激动道,“夫人去上一次就知道这其中妙趣,回头您要是觉得不好玩,老奴随您处置。”

“瞧你说的,什么处置不处置,我知道你也是一番好心,怕我闷着了……”说着,她给抱月使了个眼色。抱月会意,从荷包里摸出一块二两的碎银塞到婆子手里。婆子笑着接过,说了句,“谢谢姑娘、谢谢夫人!”

陆如意没说话,脸上表情一派温婉。

再看婆子一时还没离开的想法,她便与她随意攀谈起来。

从婆子的回话里她得知,婆子是这庄子管事的娘,现在领的差事是她媳妇原来做的,因前阵子媳妇摔断了腿,实在下不了床,才换了她顶上,以免肥水流向外人田。

这道理陆如意懂,但凡有点权力的上位者,没有谁喜欢用跟自己不对盘、没交情的人,所以下面的人想上位,能力是其次,是否领导嫡系才是最重要的。

在这庄子里,婆子无疑就是庄子管事最信任的人。所以她才能越过其他几个候选人直接上位,得了空便到她面前献殷勤。

想清楚这些,陆如意对婆子的态度就淡了几分。

尤其在婆子提到自己十三岁的孙女儿多伶俐多讨喜时,她就更觉得这人无利不起早了。

当下,不管婆子怎么暗示明示,就是不开口,只淡淡笑着,偶尔抿一口茶。

婆子能替了媳妇打理庄子后院,也不是个没眼色的,见陆如意突然不冷不热起来,也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面上有些讪讪……找了个机会,道自己外间还有些事,就匆匆退下了。

抱月在她出门后,冷笑着嗤了一声,“还以为是个忠心的,没想到这么快就露出马脚来了。”

“大概是我长的不甚聪明,看着就容易上当受骗吧。”陆如意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让抱月拿镜子过来。

稍后,她拧着眉,正揽镜自照着,孟邑谌突然打起帘子进来了。见她对着镜子愁眉紧锁,沉声问了句,“怎么了?”

陆如意没功夫搭理他,抱月便福了下身,替她作答,将方才婆子对陆如意使套路的事说了一遍。

孟邑谌听完皱起眉来,直接将她手里的镜子抽出来给了抱月,让抱月放回去,又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道,“往后再遇见这种奴才,愿意答应就答应,不愿意就别搭理,过后他们若是谨守本分最好,若是敢因此伺候的松懈了,直接发卖、打杀就是……想进本王庄子的奴才多得很,少几个不妨事。你别多想。”

“……”陆如意点了点头,不知为何,看见他,她腰就酸。

孟邑谌见她面色不好,还以为她仍在为昨日的事情生气,想了想,说,“那婆子人虽愚钝,但有一句她没说错,庄子下的那片荷塘景致确实不错,等你何时愿意了,本王亲自带你过去转转。”

“嗯。”陆如意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孟邑谌抬起头,在屋里扫视一周,目光落在插着荷枝的细颈瓶上,吩咐抱月,“将那瓶子拿出去,回头本王再让人折几支更好的送过来。”

“这倒不用!”陆如意见抱月往桌子方向走去,忙出声阻止,勾了下唇,道,“这花又没错,就搁那儿吧,挺赏心悦目的。”

“这……”到底是拿走还是放下。

抱月为难在两人脸上逡巡。

最后还是孟邑谌妥协,“你既然喜欢,那就先放着吧。”

“是!”抱月答应一声,又将东西放回原处。

当晚,用过晚膳,孟邑谌厚着脸皮,再次留在了观澜阁。陆如意自知无法阻止他,也不再白费功夫。只是暗搓搓的想着,要怎么整他一遭。

风油精的梗不断在她脑中浮现。突然,一个猥-琐的想法闪现在她脑海里。

说干就干。

沐浴过后,她找机会偷偷去了趟小厨房。

厨房里没人,只有各种各样的蔬菜整整齐齐的码在长条大桌上。

她飞快的寻找着,最后跑向藏在最不显眼处的辣椒。

嘿嘿嘿。

……

一刻钟后,她回到寝室,孟邑谌已经在等着她。

陆如意走上前去,在他胸口摸了一把,“王爷,今儿个我们来玩点儿刺激的怎么样?”

孟邑谌听她这么说,眼睛顿时一亮,“哦,你想怎么玩?”

陆如意将衣领往下拉了拉,“猜谜……”眼波流转间,她极尽魅-惑的解释游戏规则,“王爷缚住自己手脚,蒙上眼睛,我用一些小东西在你身体各个部位轻抚,你来猜那东西是什么,猜出一半以上,算你赢……否则就算我赢。”

“你赢了,我任你为所欲为,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孟邑谌听她说完,皱起眉来,盯着她上上下下瞧了一遍,总觉得其中有诈。

陆如意见他犹豫,激了一句,“怎么,你不行?”

话落,孟邑谌突然欺近她,重重在她唇上咬了一下,一语双关道,“本王行不行,别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吗?”

“那就说定了!”陆如意说着,轻击手掌唤了抱月进来。让她准备一条不透明的黑布,再准备两条结实点儿的绳子。

抱月有点儿好奇陆如意要这些东西的用处。

但是孟邑谌在,他们两人又都穿着寝衣,她哪里敢开口,含糊答应一声,就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绳子和黑布就被呈了上来。

陆如意不相信孟邑谌,亲自动手,将他双手双脚绑在四根床柱上,然后用黑布蒙了他的眼睛。

下一刻,孟邑谌的世界就只剩下黑暗。

周遭安静得很,只能隐约听到陆如意的呼吸声。

“如意。”他轻轻喊了一声,询问,“何时开始?”

“不急。”

陆如意嘴角扬起一抹恶劣的笑,转身去找猜谜用的道具。

好一阵子后,她才回来。

“好了吗?”孟邑谌问。

陆如意“嗯”了一声,接着,孟邑谌胸口被什么东西轻柔的划过,带来一波又一波的瘙-痒感。

“这是什么?”陆如意一面在他胸口作乱,一面轻声问。

“羽毛?”孟邑谌猜测。

陆如意勾起一丝坏笑,“什么鸟儿的毛?”

孟邑谌一脸懵逼。

第一局,陆如意胜。

第二局,陆如意倒了一口酒到孟邑谌的腹部。

孟邑谌有了前车之鉴,直接道,“这是七年前的梨花白,颍州陈家酒窖出的。”

“不不不,我是想问,酿这坛酒的酒师是哪位……”

孟邑谌内心有点方……这游戏他-妈的还怎么玩?

……

所以接下来在陆如意别出心裁的设计下,孟邑谌一局都没赢。

直到最后一局,陆如意用切开的辣椒在孟邑谌脐下三寸处刮了两下。

孟邑谌直接颤抖,灼痛难耐道,“陆如意,你拿的什么……快放开本王!”

“王爷还没猜呢,急什么。”她轻浅浅的笑着。

孟邑谌却受不了那灼痛、热辣到骨子里的感觉,也顾不得游戏规则,直接运起内力,将绳子震断,又一把扯下蒙着眼睛的黑布,瞪向陆如意,怒吼道,“你找死!”

陆如意缩了缩脖子,有些无辜,“这游戏你也同意了的……”

“……”孟邑谌又狠狠瞪了她一眼,顾及到各种因素,终是没再跟她计较。铁青着脸,下了榻,用最快的速度穿了衣裳,往外跑去。

“王爷,你干什么去……”他出门时,陆如意扬声问了一句。

孟邑谌快要发狂的声音破空传来,“本王去荷塘练习凫水!”

“哈哈哈哈哈哈……”陆如意狂笑起来,笑的肚子都疼。

抱月闻声跑了进来,问她怎么了。

陆如意笑的根本停不下来,便用手去捂嘴。谁知下一刻,她嘴巴周围和人中却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她这才想起,自己的手也是碰过那辣椒的,顿时有种天理循环、报应不爽的感觉。忙吩咐抱月去准备凉水。

抱月应声离开,很快打了一铜盆的冰水回来。陆如意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水里,泡了有十几秒钟,抬起头来换气,同时伸手抹了把脸上水珠。

这不抹还好,一抹整张脸都火辣辣的疼起来。陆如意几欲抓狂,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抱月心疼她,问,“夫人到底怎么了?”

陆如意便将她对孟邑谌的恶作剧说了一遍。

抱月听完后,内心十分复杂。但陆如意毕竟是她的亲主子,到底还是没说什么,用最快的速度出去打了两盆凉水,一盆给陆如意洗手,一盆稍后洗脸。

陆如意的眼睛已经睁不开,抱月便亲自给她打了胰子替她搓洗。洗完手,又伺候她洗脸。等全部洗干净,陆如意的手和脸都被搓的通红,就跟过敏了一样。

抱月看着有些心疼,便又给她抹了润肤的香膏,又揉了一会儿,才服侍她歇下。

另一厢,孟邑谌用最快的速度感到荷塘,直接跳了下去。

他在凉水中整整跑了半个时辰,身体某处那种火辣辣额灼痛感才慢慢消失殆尽。

从荷塘上来,他转身欲走,好回去跟陆如意算账。但是转身之际,却蓦地想到,陆如意似乎很喜欢初开的荷花。

原本向前的脚步突然又顿住。叹了口气,回头重新下了荷塘,挑含苞欲放的折了五六支……

等他回到观澜阁,陆如意已经歇下了,抱月倒是还在。他将荷枝递给抱月,让她找个瓶子插起来。抱月没想到他们王爷都被夫人整的这么狼狈了,竟然还惦记着她的喜好,一时间有些感动,便自作主张将陆如意‘遭报应’的事跟他说了。

孟邑谌听完后,心里又是担忧又是好笑。不过对着抱月,他却什么都没说,只让她退下。

抱月领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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